而其中一处被醒目的黄色笔迹圈出,旁边用银朱笔写着“磐岩之脊·吉奥里亚”四个遒劲的字,边缘还标注着几行细密的注释。
她伸出指尖,在那片标记上轻轻点了点,指腹碾过粗糙的纸面,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凝重。
窗外的光影在地图上缓缓移动,将“磐岩之脊·吉奥里亚”四个字照得愈发清晰,仿佛那片土地本身,正隔着时空传来沉沉的呼唤。
随后,她看过一封信件上的标记之后,又拾起一支红色的笔,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笔杆,在地图上一处森林的位置画上了一个标记,以此作为浪漫泰坦的标记。
那片森林在地图上被茂密的绿色线条勾勒,此刻,红色标记如同一朵绽放在绿意中的花,格外醒目。而浪漫泰坦名为墨涅塔,也被称为“黄金之茧”。
祂常被描绘为一只身形缥缈的蝴蝶,蝶翼上雕琢着黄金的纹路,与眷属们追逐世间美好,织就浪漫,让众生拥有情与爱。
刻律德菈放下红笔,指尖在那红色标记旁轻轻一顿,随即转向“磐岩之脊·吉奥里亚”的黄色圈记,眸色渐定。
“既然要着手那件事,”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权衡后的决断,“近期便暂不碰墨涅塔了。当务之急,是先去讨伐大地泰坦。”
指尖最终落在吉奥里亚的标记上,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仿佛已在心中敲定了优先级。
棋盘上的棋子仍保持着对峙的姿态,而地图上的两处标记,已然预示着接下来的走向。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沉稳的节奏叩击着宫殿的地砖。
刻律德菈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旋即起身,快步走到王座旁。
她弯腰从椅下抽出一个矮凳,踩着凳面轻巧地跃上王座,坐稳后又伸脚一勾,将小凳踢回王座底下,动作利落得像只狡黠的猫。
她整了整衣袍,抬手理了理鬓发,瞬间敛去方才的灵动,恢复了平日那般沉静威严的模样,只留一双眼藏在阴影里,静静等着那扇殿门被推开。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下一秒,门轴转动的轻响便如期而至。
玄霄推门而入,目光穿过空旷的大殿,落在王座上的身影时,脚步微顿。他抬手覆在自己左侧胸口,微微躬身,声音沉稳如石:
“刻律德菈陛下。”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阳光从他身后涌入,在地面拉出一道颀长的影子,恰好停在王座前的台阶下。
他维持着躬身的姿态,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胸腔里平稳的心跳,与殿上那人沉静的目光遥遥相对。
刻律德菈在王座上缓缓翘起二郎腿,姿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随即用一只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点在颌骨上。
她抬眼看向阶下的玄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随意:
“吾之前说过,不喜欢你们用这些繁杂的仪式。那些世俗的规矩,吾向来反感。”
她微微倾身,目光透过垂落的发丝落在玄霄身上,语气里添了丝淡嘲:
“每次见了都要行此大礼,不累么?”
王座的阴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纹路,明明是带着责备的话,却没多少威严的压迫感,反倒像在抱怨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刻律德菈收回支着下巴的手,指尖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她目光微沉,落在玄霄身上,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
“汝该知道,未向吾说明情况便擅自离去,且离了这么久,这等行径,该受什么惩罚。”
敲击扶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无声的压迫。
她并未立刻说出惩罚的内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一个解释,又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平添了几分疏离的威严。
玄霄直起身,目光坦然迎上刻律德菈的视线,沉声道:
“陛下,此事关乎重大。臣此次离去,是为救恩师的一部分——也就是缇宁。”
他顿了顿,补充道:
“她困于异界裂隙,若不及时施救,恐遭不测。事出紧急,未能先行禀明陛下,是臣之过。”
语气里没有丝毫推诿,只将缘由简明道出,仿佛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殿内的空气似乎松缓了些许,刻律德菈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却未立刻追问详情,只是淡淡道:
“哦?缇宁?”
刻律德菈看着他坦然的神色,指尖在扶手上绕了个轻圈,随后缓缓扬起嘴角,眼底的冷意散去,竟透出几分戏谑:
“既然如此,那吾便轻判些好了,爱卿。”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将那声“爱卿”唤得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王座上的身影微微前倾,阳光恰好落在她扬起的唇角,冲淡了几分疏离的威严,反倒添了丝难以捉摸的灵动。
“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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