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点因噩梦而起的惊悸,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柔软抚平了些。她望着肩头这抹亮眼的金,恍惚间觉得,这或许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
海瑟音望着肩头那只金色蝴蝶,翅翼上的纹路在光线下流转着近乎神圣的光泽,绝非寻常生灵所有。
它停在她蕾丝臂袖上,动作轻柔得像一吻,翅尖扫过肌肤时,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
她忽然想起那些古老的传说——浪漫泰坦的眷属常以蝶形现身,携着命运的丝线,在世间寻觅值得庇佑的羁绊。
这念头刚浮起,蝴蝶便轻轻振翅,绕着她的发间飞了一圈,银蓝珊瑚饰与金翅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细碎的光屑飘落。
海瑟音的心跳慢了半拍。是巧合,还是……某种预兆?
蝴蝶没停留太久,最终朝着窗外飞去,金色的身影渐远,融进奥赫玛永恒的日光里,只留下肩头一点若有似无的暖意,像一句未说出口的温柔谶语。
阿格特斯尤的海风混着咸湿气息漫过城墙,玄霄踏着被浪沫打湿的石阶往下走,玄色披风边缘沾了些细碎的沙粒。
一只金色蝴蝶忽然从垛口后钻出,翅尖擦过他的肩甲,金粉落在暗色布料上,像撒了点碎星。
他侧了侧肩,动作平静得近乎漠然,蝴蝶被气流推得晃了晃。
“这里的虫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多。”
猩红的眸子扫过远处海天相接的线,没再看那蝴蝶一眼。海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银剑的潮汐纹鞘——那是海洋之城特有的锻造印记,却被他周身的冷意衬得格外锋利。
蝴蝶在他身后盘旋,翅翼沾了点海风带来的湿气,却仍固执地跟着,像要在咽喉之地,缀上一抹不肯熄灭的金。
阿格莱雅束起的金发被海风扬起几缕,鎏金纹样的裙裾随动作轻摆。她望着玄霄,金饰点缀的发间泛起微光,困惑溢于言表:“你怎笃定母亲知晓这些?”
玄霄步速未缓,猩红眼眸映着悬锋城轮廓,指尖摩挲潮汐纹剑鞘:“父亲惯于晚膳后与母亲聊政务。他身为执政官,黄金裔被捕、审视诸事全程参与,知晓细节是必然。”
海风裹挟咸涩,将话语碾成碎片。阿格莱雅垂落的金发轻晃,似无声应和玄霄藏在平淡里的笃定,如她周身鎏金饰件,暗涌着对因果的执着探寻。
阿格莱雅望着玄霄,金发散着柔光,眉眼漾着真切的欣喜:“师兄恢复得这样快,我真高兴。原以为那些事会绊住你,让你停在原地。”
玄霄垂眸,猩红瞳底隐着灼人的执念,声音沉得像压着未竟的誓:“我还有没做完的事,一堆亟待解开的局,何况……雅薇拉还等着我接她回家。”
海风掠过,阿格莱雅鬓边金发轻晃,她望着玄霄背影,知道那些藏在“事”里的挣扎与执念,正推着他往更汹涌的前路去,连停顿都成了奢侈。
阿格莱雅望着玄霄,金发散着柔光,困惑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不让莱奥尼达斯跟着我们呢?”
玄霄垂眸,摇了摇头,猩红瞳底隐着复杂,声音低而清晰:“这跟他没关系,他不该被搅进这些事里。”
海风轻轻拂过,阿格莱雅鬓边金发微动,她看着玄霄,明白他是想把旁人隔绝在危险之外,独力背负那些汹涌的未知 。
阿格莱雅捏着裙角的手指紧了紧,金发被海风拂到颊边:“而且他应该也知道了些什么。”
玄霄转头看向她,猩红的眸子在日光下泛着冷光:“都那么明显了,他该发现的——我就是当年被驱逐的那个少年统领。”
话语里没有丝毫遮掩,像把藏了多年的剑终于出鞘。阿格莱雅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当年城墙上那道决绝的背影,与此刻重合在一起,竟没什么两样。
海风卷着咸涩漫过石阶,将两人间的沉默吹得有些发沉。
阿格莱雅叹了口气,金发垂落肩头,语气里带着担忧:“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玄霄抬眼望向悬锋城的方向,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今天就是判刑的日子,我打算直接……”
他顿了顿,指尖猛地攥紧腰间的剑柄,银剑的潮汐纹在日光下泛出冷冽的光,“去刑场。”
海风骤然变得凌厉,吹得阿格莱雅的金发乱舞。她看着玄霄紧绷的侧脸,忽然明白他口中的“直接”二字里,藏着怎样孤注一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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