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愠茶将身上烤干之后,起身烧一锅热水,然后在一个厚重的石缸里舀粮食。
陆执依旧站在火边,目光落在木愠茶的身上,看对方弯起的清瘦的脊背,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太瘦了。
面前的这个青年,他的衣服很薄,质感粗糙,还能看出有些空,露出的手臂细得不像样。
他看上去年纪和陆执差不多大,但经历的事情比陆执他们这一行人中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木愠茶不知道陆执在看他,他家的石缸有些大,还有些沉,他半跪在地上,探着脑袋伸手在缸里摸索了一阵。
木愠茶腰腹处的衣服随着动作往缩了几寸,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白白的腰身出来。
陆执看着,眼眸渐深,对方身上的皮肤,似乎比脸上来得要细腻许多,还很白。
木愠茶手指在缸里摸索着,直到手指似乎触碰到什么活物,他动作一顿,而后直接将那只会动的小东西一把抓出来。
“吱吱吱!”
一只瘦小的灰色老鼠被捏在木愠茶的手中疯狂挣扎。
这个家里,果真是连老鼠都瘦得快贫血了,那只灰色老鼠,瘦得脸颊凹陷,脸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鼠皮在挂着。
手里抓到一只老鼠,却见木愠茶眼睛亮起,低着头在四周寻找绳子,准备将老鼠绑住。
陆执他们的运气还挺好,今晚能吃上肉。
见木愠茶拿绳子将老鼠绑起后,又在堆柴的地方找刀,陆执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沉默了会儿在木愠茶要对老鼠下手的时候出声:
“这老鼠,身上有细菌。”
木愠茶一看陆执这样,就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
他拎着老鼠凑过来,手指捋了一把老鼠背后的毛后,细长的手指轻轻抵着老鼠的眼,和陆执解释:
“这种老鼠可以吃,身上没有病毒。”
“它眼睛,鼻子能看出来。”
因为这附近都是比较原生态的山木,所有这里的大多数老鼠其实有点像竹鼠,只是外形长的可怕一些,还是能吃的。
反正木愠茶有记忆以来,他们家里的老鼠,都这样吃。
生病的老鼠还是健康的老鼠,木愠茶很有自己的一套分辨的方法。
陆执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最后那只本就瘦得可怜的老鼠被木愠茶手法干脆利落的放血剥皮,连着内脏也被掏空后,最后剩下一小块肉,而后串在筷子上放在火上烤。
这还没完事,木愠茶又从那个石缸里舀出些粗糙的玉米粒和米粒,往正烧着的锅里倒,开始煮粥。
而后木愠茶将烤好的老鼠肉放在案板上,用刀给剁碎后,放在粥里。
盛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灶房,看着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
他最后忍不住悄悄问陆执:“陆哥,咱们今天会不会被毒死?”
太可怕了,老鼠肉直接剁碎了往粥里放。
陆执也不太确信,但木愠茶说可以吃,应该……是可以吃的吧。
陆执想起他背包里放了几包方便面,当下起身,准备去拿泡面。
盛寒小尾巴似的跟着盛寒回房间。
何依依三个人正找了个地坐着边聊天,边打量着这里。
至于其他孩子,还挺乖,安静的待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出来打扰木愠茶做饭。
不,等陆执和盛宴拿了几包泡面准备返回灶房的时候,今天被陆执打了两巴掌屁股的那个小孩子光着脚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直奔木愠茶。
灶房离得不远,陆执他们能清楚的看见那个小孩找到木愠茶后,声音十分响亮的和木愠茶告状。
“哥哥,屁股痛痛。”
木愠茶忙着看锅,但也没忘记搭理弟弟,他蹲下身,将弟弟翻个身,很有耐心的问他:
“屁股怎么会痛?”
这一看,木愠茶就在弟弟的屁股上看见了两个很大的巴掌印。
他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去比了比,那个巴掌印比他的手还要大上许多。
小破孩的告状虽迟且到,眼里的泪说来就来:“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他打我屁股。”
“他强迫我叫他哥哥。”
“我说我哥哥叫木愠茶,让他不要打我。”
“但他还说他要是看见了你,也要打你屁股。”
木愠茶愣了会,下意识伸手往自己身后捂,竟然有些害怕。
“他,也要打我,屁股吗?”
陆执:“……”
这臭小子说的话差点给陆执气笑了。
他怎么不说说他今天和其他孩子蹲在路梗上丢泥巴砸他们的事?
全程净捡着对他自己有利的话说,那些他自己干的破事是一点也没说出来。
盛寒这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陆执旁边,手指轻轻戳了戳陆执的手臂,用仅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询问:
“陆哥,你还要打木愠茶吗?”
盛寒记得清楚,刚他陆哥打人弟弟那小破孩的时候,放狠话时眼都不眨的。
说大的来了,他他照打无误。
“还是别吧,咱们现在住人家家里,而且这个木愠茶感觉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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