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过后,时间流转,现下到了幼时颜千茶的主场。
陆执记忆只是恍惚一瞬,下一刻便从那些儿时记忆中抽身开来,恢复了成年期的记忆。
但陆执再次睁眼,低头一看,瞧见的却是浑身雪白的爪子。
白色小兽难免躯体有些僵硬,呆在原地许久,才接受他如今是幼年期的现实。
成年版的陆执,黑色兽身,外表鳞片坚硬,爪子更是威猛有力,寻常的猛兽被他扫视上一眼,下一秒恨不得跪地伏拜。
但回想起自己幼崽时期的模样,一度叫陆执十分沉默,罕见的红了耳朵。
割裂。
简单的两个字来描述陆执的幼年期和成年期,只有两个字:割裂。
前者完全没有一点凶气可言,体积太小,毛发太白,没有一点凶狠的威慑力。
站在那里,不丁点大一只,普通人看他,可能还得低着头仔细找找,才看得着。
所以陆执向来不太愿意回想幼年期的自己,除了那段和颜千茶相识的记忆,总是会三两遍的被他拿出来深想,牢牢的将颜千茶说的那一句要踢了他的话记住外,幼年期其他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但现在因着北疆山脉这阵法,将二人时间短暂流转回幼兽时期,陆执现在维持着幼兽时期的体型和模样,记忆却是成年版,感觉十分复杂。
那些被成年后的陆执下意识摒弃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转,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逐渐在陆执脑海里面浮现。
幼年期的自己,真有些幼稚到陆执一度不愿回想。
除了无聊时期爱在地上打滚,爱给自己舔毛发外。
还有一件事,便是陆执一直不愿主动回想起来的。
那时颜千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帝泽山脉后,陆执坐在他们俩玩耍的水潭边发呆了许久。
一边发呆,一边哭,哭得无声无息的,安静又叫人怜爱。
许是上天察觉到小团子郁结的心情,在帝泽山脉刮大风的时候,特意悄咪咪的,给它刮了几朵新鲜漂亮的小花进去,哄小白团子开心。
天道自白泽出生起就念着它,奈何对方成年前 ,无法同他有太深的勾结。
它便只能以这种方式偷摸摸的去哄自己喜欢的大崽。
说来也巧,那花不知道天道从哪里找来的,上面的香味和颜千茶身上的一模一样。
模样雪白,同两小只团子身上的毛发颜色一般无二,花瓣重重叠叠的,似一团雪白的花棉,漂亮又新奇。
仅仅是看着这花的模样,就叫小白泽又想起了它那个十分巧言善语的伴侣,当下把花全部拢怀里嗅闻着。
小白泽当时仅仅嗅闻了一下,竟然嗅到了颜千茶身上一模一样的花香味,它下一秒就开心了起来,误以为,这是颜千茶拿来哄它的花。
不会有错的。
它独自一兽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要是有其他人知道它在这里,要给它送东西的话,早就送了。
知道它在这里的,也就那狐狸,这花定是狐狸给它送的。
小白团子这下抽泣着鼻子,一边用爪子给自己擦了擦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花给拢在怀里,爱得小心翼翼。
觉得它这伴侣狐狸,真的是又可恶,又可爱。
走都走了,还要给它抛下这么一点念想。
好叫它睹花思狐。
天道:“???”
因为之前颜千茶夸过小白泽耳朵可爱,尾巴可爱,脑袋也可爱。
于是那阵子无事可做的时候,陆执将那几朵白色的山茶花在脑袋上插了一朵,尾巴上也插了一朵,耳朵上也插了一朵。
硬生生将自己搞成了一只花团子。
就连睡觉,怀里也要抱着那几朵破花睡,不肯撒手。
硬生生将自己小小一只就熬成了往狐兽。
它想着,念着,自己那不知在何方的狐狸,常常会想到泪水盈满眼眶。
然后轻轻的打了个哭嗝,小模样安静又可怜,要是叫颜千茶知晓,年幼时分的陆执想他想到这种地步,不知得如何心疼。
小白泽情绪波动太大,天道看不下去,每个冬季的时候,都会再次趁着帝泽山脉刮大风之时,再次给小白泽送几朵花。
它做了好事也不留名,叫心思单纯的小白泽一度以为,那些花全是它的伴侣送给它的。
每一年都给它送花,还是在它和狐狸相识不久,送来的花,还都带着狐狸身上的花香味。
白泽在山中呆久了,又是幼兽,本就是一缺乏想象力的兽,一时之间难免想多。
心心念念的,觉得这就是它的伴侣给它送来的花。
它是一只幼兽,若是无外力干预,本来对于颜千茶这只伴侣狐狸的记忆快要渐渐沉寂下来。
但后面天道每一年都给它送上这么一阵花,年复一年,使得陆执就差把他的伴侣名字给刻进了骨头里面。
至于那只狐狸为什么每年都给它送花,却不来见它,陆执起初还心有怨念,到了后面,却已经学会了自己为伴侣寻些理由。
许是对方被事情绊住了腿脚,就同它这样,被关在这里,才没能来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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