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沈青崖也为之怔了一怔,侧首看了一眼谢文风。她抿了抿嘴,对蛇人有些不满:“前辈,我和她只是朋友。”
谢文风微微收紧的手立即放松了下来。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没有,我和她只是朋友,朋友之间,自当两肋插刀。”
蛇人疑惑地看了看他俩,这次连其他四个怪物也屏住了呼吸。
他们觉得这个青年在说谎,不地道,但是又没有什么证据说他说谎。
蛇人立即问道:“那你可有要守护的人?”
谢文风笑得极其标准,那笑容在炽热的岩浆映衬下,如同冰层下的暖玉,温润中带着疏离的精准,好看却让人捉摸不透。
“前辈,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蛇人说了句“扫兴”。
沈青崖听谢文风这么说,纤长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立即又恢复了平静:“前辈,开始了,九九九。”
经沈青崖这么一说,五个怪物又来了兴致,他们又开始“九九九”、“六六六”。
但是,五个怪物的成就感和八卦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也是难得有一刻,这五个怪物心中前所未有地达成了一致目标,那就是将这青年的“底裤”都扒掉,让他肚子里再也没秘密。
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如何瞧不出来这青年城府极深?
而且他的内力竟是皇家秘藏,来历定然不凡。
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不知。
像那女娃子,看着便单纯许多。
他们在玩的过程当中也了解到了,这女娃子是个可怜人,就是个钓鱼的,但是她师承不简单,他们不是傻子,也是猜得出来的。不过人在江湖,谁没经历点事呢?
他们五个经历的呀,那可多得多了,以至于他们现在活了多少岁都不知道。
不管那么多,继续玩。
欢乐的气氛越来越热,五个怪物的戒心和对游戏的投入度也达到了一定高度。
沈青崖就在这时,悄然抬眸,与谢文风交换了一个极快的眼神。谢文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游戏继续。
接下来的局面,开始朝着沈青崖精确计算的方向倾斜。
她不再“放水”,精妙地预判着五个怪物出手的习惯和情绪波动下的细微征兆。
谢文风则在一旁巧妙配合,时而干扰,时而引导,两人默契无间。
沈青崖开始赢,而且赢得有条不紊。她先是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比如:“前辈们平时除了睡觉还喜欢做什么?”
“大红果子一年结几次?”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闲谈。
五个怪物也赢了几局,但赢得不多。
赢的也都是那女娃子的,再也没有赢过青年的,这叫他们挑战性更大,他们就不信赢不到他,扒不光他的“底裤”,看看他的心有多黑。
但是谢文风和沈青崖精准地控制着胜负的节奏,让几个怪物偶尔尝到甜头,不至于失去兴趣,又始终吊着他们的胃口。
他们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心想着下一把一定能翻盘。
“前辈们这般厉害,当初是怎么来到这剑冢的?是来寻宝,还是……被迫留下的?”沈青崖赢了一局,仿佛也是随意地问出这个问题。
蟾蜍人正为连输懊恼,脱口道:“谁愿意来这鬼地方!俺们是……”
话到一半,被蛇人用尾巴抽了一下,瞪了回去。
沈青崖不以为意,下一轮又赢。
她转向看起来相对没那么警惕的壁虎人:“前辈的吸附之术神乎其技,可是天生异禀?还是后来在此地修炼而成的?”
壁虎人挠头:“时间太久远了,好像是掉下来之后才越来越厉害的?以前。记不清了。”
又一轮,沈青崖赢了蜈蚣人:“此地寂寥,前辈们可曾见过其他人下来?他们后来如何了?”
蜈蚣人百足齐齐划动:“哎呀,时间也是太久远了,不过俺还是想得起来一些,也是见过几个人来的,但是他们呀,都被剑吃了。”
沈青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在听到“都被剑吃了”时,微微一凛,看来这剑果然有问题。
他们继续玩着,不知疲倦。而沈青崖的问题,总是一个个漫不经心,仿佛很随意,但又层层缠绕,步步收紧。
虽然五个怪物也觉得这些问题不算什么大秘密,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而已,因为他们也问了对方的问题。
五个怪物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胜负的刺激当中。
他们的思绪被牵着走,心里的防线在一次次“就差一点能赢”的诱惑和“回答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中,逐渐瓦解。
直到气氛最热烈,五个怪物几乎忘记了所有,只想着扳回一局之时,沈青崖对着嘴巴最大的蟾蜍人发动了攻击:
“前辈在此地,除沉睡,修炼,嬉戏,可还有别的执着或未了之事?比如守护何物?或是离开的执念?”
蟾蜍人咕呱一句,冷哼了一声,立即说道:“守护?哼!此地除了破烂剑,就是咱们几个老怪物。执念?早磨没了,出去?拿什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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