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从尊意。”
刘备语气平静,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他的心境,似风雨不动。
石亭内,案几陈设简朴,酒器齐备。
关羽、张飞肃立刘备身后,警惕环顾。
曹操仅携郭嘉及两名随从相随。
“主公。”
“玄德公。”
郭嘉执壶斟酒,动作从容。
“请。”
曹操举杯一饮而尽。
刘备亦将杯中酒尽数饮下,轻轻搁杯,坦然道:“司空亲至寒舍,必有差遣,但说无妨。”
“呵呵。”
曹操抚须轻笑,语带感慨:“当今天下纷乱,天子忧惧深宫,我辈尚不得安歇,玄德公却还有心思侍弄田园,好一份闲情。”
刘备苦笑摇头:“败军之人,唯求苟安罢了。”
“玄德。”
曹操眼神微凝,忽然发问:“可曾听闻王政南此人?”
“略有耳闻。”
刘备眉头微蹙,“据说他扫平江东,设立大蜻府统辖四郡,不遵朝令。
不过听说朝廷曾封其为蜻侯?”
“错了。”
曹操摇头,“他并未受封。”
“竟有此事?”
刘备瞳孔微缩。
“草寇而已。”
“祸国之徒。”
关羽、张飞当即冷哼出声。
曹操叹息一声:“此人雄略非常,岂止据守四郡?眼下已有意挥师北进淮南。
玄德以为,此人如何?”
刘备谨慎答道:“区区叛逆,何足道哉,岂能与司空相提并论。”
“玄德啊。”
曹操抿了一口酒,语气清淡却不容忽视,“你太小看他了。
年未弱冠便据有江东,建府立制,如此人物,天下能有几人?实乃当世豪杰。”
“鄙见浅薄。”
刘备连忙拱手致歉。
他对王炅所知有限,只在主政徐州时,听糜家提及与大蜻商会往来之事。
园中风拂柳枝,春光明媚。
可刘备心中,却如履薄冰。
曹操突然造访,言语机锋重重,步步试探。
稍有差池,性命难保。
“咕咚。”
曹操饮尽杯中残酒,随手将酒杯抛入菜畦,神情落寞:“袁术已在淮南僭号称帝,朝廷近日必将出兵讨伐汝南。”
“称帝?!”
刘备霍然站起,震惊万分。
“正是。”
曹操转身向外走去,语气淡然:“这几日你且整顿兵马,我会奏请朝廷,荐你为豫州牧,屯兵沛国,共讨逆贼。”
“领命。”
刘备躬身施礼,姿态恭谨。
“主公!”
“大哥!”
关羽、张飞等人难掩激动,眼中燃起久违的战意。
袁术公然称帝,刘备主动请缨征讨沛国,这无疑是夺回徐州的良机。
“曹孟德。”
“当真要起兵讨逆?”
刘备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微沉。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曹操并未将自己隐忍蛰伏的心思放在眼里。
许昌城门口,
百姓往来匆忙,神色紧张。
曹操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刘备府第,轻轻摇头:“虽未与王政南谋面,却已能感受到其气势逼人。
刘玄德与之相较,实有云泥之别。”
“主公。”
“此人不可久留。”
郭嘉面色凝重,低声道:“王政南如烈日悬空,光芒刺目,令人不敢直视。
然其锋芒太露,刚极易折;反观刘玄德,能屈能伸,进退自如,方为成大事之人。”
“哦?”
曹操眉梢一挑。
郭嘉点头道:“此人心机深沉,忠奸难辨,表面忠义凛然,实则城府极深——大忠似奸,大奸若忠。”
“杀不得。”曹操眼中闪过忌惮,“如今兖州外敌环伺,朝中亦不安稳,杨奉、董承之辈虎视眈眈,若贸然诛杀王政南,岂非与满朝文武为敌?”
“确是如此。”郭嘉苦笑一声。
试探?
也许吧。
只因刘备太过谦卑。
曹操反而提不起兴致,倒觉得王炅行事坦荡,更合心意。
然而袁术称帝之事终究未能遮掩,短短十余日,消息传遍天下,诸侯侧目。
江东,丹阳郡。
大蜻主厅之内,
文臣武将齐聚一堂,连四郡统兵将领也被紧急召至。
“主公!”
张昭神色惊怒:“袁公路这是疯魔了吗?难道真以为握着一块传国玉玺,就能代天受命,永享国祚?”
“竟敢称帝!”
乔蕤、王朗等人纷纷摇头,满脸不可思议。
大蜻虽已有王者之实,却始终未行登基之礼。
去年朝廷封了个“蜻侯”的名号,反倒成了掩饰出身的遮羞布。
可袁术凭何称帝?根基何在?
“咕咚。”
王炅轻啜一口茶,翻阅军议司呈上的文书,语气平静:“他称帝,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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