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能把苍蝇都熏晕的恶臭总算淡了点,但依旧感人肺腑。酱爆捏着鼻子蹲在十米开外,对着墙壁比划他的抽象派大作。黄毛那几个早溜号了,估计是怕被当成人体空气净化器。
我自己也够呛,吐得胃袋空空,脑袋里像有群和尚在敲木鱼。可一看那株惹事精草,屁事没有,绿得嘚瑟,我这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这玩意儿就是个灾星!谁碰谁倒血霉!
可我还得当亲爹供着!
祖师奶奶那边静悄悄,估计也被昨晚那俩货恶心坏了,懒得吱声。
我憋着气,胡乱把被那大块头踩裂的地面踹平,又拖了张破草席盖住那圈敌我不分的痒痒粉——这玩意儿可得看紧了,别魔教没来,先把自个儿撂倒了。
忙活完,日头都晒屁股了。
正琢磨今天能喘口气不,城寨门口又闹腾起来。
不是看热闹的,也不是抢宝贝的。
是斧头帮。
琛哥又双叒来了。
这回排场更小,就一辆破车,五六个小弟,一个个缩着脖子,跟鹌鹑似的。
琛哥一下车,瞅见院子里这生化危机现场和没散尽的味儿,脸皮直抽抽,赶紧扯了扯领带,小跑到祖师奶奶楼下,没敢上去,就在底下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发虚:
“祖…祖师奶奶!晚辈阿琛来…来给您请安了!”
楼上死寂。
琛哥汗都下来了,又喊:“昨晚…昨晚声响太大,巡捕房都惊动了…晚辈打点了一下…您老人家安好?”
还是没动静。
琛哥站不住了,左右乱瞟,眼神扫过那株草,跟触电似的躲开,最后钉在我身上。
他冲我猛招手。
我硬着头皮挪过去。
“包…包租公,”琛哥嘴唇有点抖,“这…这到底惹了哪路煞星啊?昨晚那动静,地皮都颤三颤!我…我那几个放哨的兄弟,天没亮就跑回来了,说听见鬼哭!”
我苦着脸:“琛哥,我比您还想知道呢。就一破草,招来一堆活阎王,打起来拆房子似的。再这么下去,我这城寨非得被平了不可!”
琛哥眼神惊恐,压低声音几乎在吼:“五十年前!肯定是五十年前那档子事没完!兄弟!你跟哥说句实话!楼上那位…到底顶不顶得住?顶不住咱们赶紧撤啊!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
我正想再糊弄几句,楼上突然传来祖师奶奶的声音,听着…好像有点哑?
“阿琛。”
琛哥一哆嗦:“在!晚辈在!”
“弄点…朱砂、雄黄、还有…黑狗血。”声音顿了顿,似乎喘了口气,“要快。”
琛哥一愣,啥玩意儿?做法事啊?但他不敢问,连声答应:“哎!好!马上!这就去弄!”他赶紧吩咐手下开车去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心里却咯噔一下。要这些东西?驱邪?镇煞?难道……
没等我想明白,异变陡生!
城寨那低矮的入口处,光线猛地一暗!
一个人,如同铁塔般,堵在了那里。
那人极高极壮,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无袖短褂,露出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臂膀,肩膀上扛着一根……看起来像是拆房用的大铁锤?但锤头是某种不知名的暗沉金属,布满诡异的花纹。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野兽般的专注,死死地盯着筒子楼的方向。
“武…武痴……”琛哥牙齿打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充满了绝望,“魔教左使…‘破罡’雷煌…他…他怎么也来了……”
武痴?魔教左使?这名字听着就不好惹!
那被称为雷煌的巨汉,根本无视我们这些杂鱼,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如同长鲸吸水,胸腔都鼓胀起来!
然后,他动了!
没有废话,没有试探!
他抡起那巨大的怪异铁锤,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向前一个踏步,一锤砸向地面!
不是砸楼!是砸地!
“轰——!!!”
一声难以形容的恐怖巨响!
整个猪笼城寨如同地震般剧烈摇晃!地面以锤头落点为中心,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如同黑色闪电般朝着筒子楼急速蔓延!
狂暴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泥土向四周疯狂冲击!琛哥和他的小弟们如同纸片般被吹飞出去,惨叫着摔成一团!
我也被气浪掀了个跟头,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
【叮!受到毁灭性冲击波波及!内脏轻微震伤!奖励:筋骨强度微幅提升,《不灭金身》感悟加深!】
提升你个锤子!老子快要死了!
烟尘弥漫中,只见那道裂缝如同活物般噬咬向筒子楼地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楼上窗户猛地炸开!
祖师奶奶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射出,手中竹竿点向那道裂缝前端!
“嗡!”
竹竿与裂缝前端某种无形的力量剧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
祖师奶奶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滞,墨镜下的脸色似乎白了一分!
她挡住了裂缝的蔓延,但显然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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