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
就这么……停了?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祖师奶奶甚至都没出门,只是敲了一下地板,就逼退了这恐怖的邪音?
我对她的实力认知又刷新了上限。
但紧接着,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我。
对方这次只是试探,就用出了如此防不胜防的手段。下一次,会不会直接针对这株草?或者……针对我?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如同游魂般飘到墙角。
那株“生生草”经过一夜,似乎更加精神抖擞,叶片绿得发亮,穗子也更饱满了。它倒是啥事没有。
但我有事!
我看着它,又看看祖师奶奶紧闭的房门,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光守着这草等死!我得主动做点什么!
我找到正在努力刷墙(并且试图在墙上画一只抽象派公鸡)的酱爆。
“爆哥!别画鸡了!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酱爆茫然地抬起头。
“从今天起,你除了刷墙,再加一个任务!”我表情严肃,“守着这株草!白天你守,晚上我守!寸步不离!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靠近,立刻……立刻大声喊救命!”
酱爆看了看那株草,又看了看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找到了龅牙珍。
“珍姐!广告位招商先停一停!帮我散另一个消息!”我压低声音,“就说……就说猪笼城寨有异宝出世,能活死人肉白骨,但被绝世高手守着!想要宝贝,就得先过了高手那关!把水搅浑!”
龅牙珍眼睛一亮,这种八卦她最在行:“包租公,你说真的?啥宝贝?那草啊?”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佣金加倍!”我塞给她两个铜板。
我要把消息放出去,引来更多觊觎者!局面越乱,那些魔教的人才越不敢轻易动手!我也许能浑水摸鱼!
安排好这些,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下午,我提心吊胆地守在草旁边,眼睛都不敢眨。
果然,麻烦来了。
但不是预料中的魔教高手。
先是来了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自认为)的老道士,拿着罗盘,围着那草转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地气汇聚,宝光冲霄”,非要做法事驱邪,实际上是想偷偷挖走草根,被酱爆用刷墙的板刷赶跑了。
然后又来了一个穿着洋装、拿着照相机(这年头可是稀罕物)的假洋鬼子,声称是植物学家,要采集标本研究,被闻讯赶来的龅牙珍用一套“租借场地拍照收费”的组合拳忽悠走了。
接着又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想直接明抢,被暂时充当保安的黄毛三人组(虽然他们也怕)虚张声势地吓退了。
一下午鸡飞狗跳,来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货色,没一个能打的。
但我却丝毫不敢放松。
我知道,这些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
夜幕再次降临。
我和酱爆交接班,他回去睡觉,我抱着那根祖师奶奶给的(现在已经归我了)小木槌,缩在墙角,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夜凉如水。
那诡异的刮擦声没再出现。
但另一种感觉,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爬上我的脊背。
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
一道冰冷、疯狂、充满了贪婪和毁灭欲望的目光,正从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身后的那株草。
那目光如同实质,让我如芒在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我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月光昏暗,四周只有建筑物的黑影,寂静无声。
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我握紧了小木槌,心脏跳得如同擂鼓。
来了!
他(或者它)来了!
就藏在附近!
像一条毒蛇,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我喉咙发干,手心全是汗。
是那个发出刮擦声的第四护法?还是……别的什么?
我该怎么办?喊人?祖师奶奶会出手吗?
就在我精神紧绷到极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
那道冰冷的目光,突然消失了。
如同从未出现过。
紧接着,从城寨外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
沉闷的、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那咆哮声充满了暴戾和愤怒,似乎还夹杂着金铁交击的脆响!
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我愣在原地,浑身僵硬。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个窥视者……被引走了?
被谁?
我猛地想起白天龅牙珍散出去的消息。
难道……真的引来了别的“高手”?而且还和魔教的人碰上了?打起来了?
这水……好像真的被我搅浑了!
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因为我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朝着猪笼城寨,汹涌而来。
而我这艘破船,真的能撑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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