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水了!自己去别处讨!”我紧张地抓起水桶,想赶紧离开。这城寨现在邪门得很,什么怪人都可能冒出来。
老乞丐却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如同夜枭般难听:“别怕,小兄弟……老乞丐我不是坏人……就是渴得紧……”
他一边说,一边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
我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他那破旧百衲衣的缝隙里,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像是一条……蜈蚣?!还是蝎子?!
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老乞丐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光,但很快又被浑浊掩盖。他叹了口气,用破碗敲了敲自己的枣木棍。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碗水都讨不到……”
那枣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异常沉闷,仿佛敲的不是地,而是人的心脏!
我胸口一阵发闷,气血翻涌。
【叮!受到未知内力干扰!气血紊乱!奖励:内力抗性微幅提升。】
又来了!这破系统!
这老乞丐绝对有问题!
我强忍着不适,拎起水桶就想冲出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从水房外传来:
“老人家,何必为难一个后生。我这里有水。”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文士,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水房外。他面容清癯,三缕长须,手持一管玉箫,气质儒雅,像个落第的秀才。
但他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同样诡异!
老乞丐看到这青衫文士,浑浊的眼睛眯了一下,嘿嘿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玉面箫郎’驾到……怎么,不在你的温柔乡里吹曲儿,跑这猪窝来做什么?”
青衫文士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听闻此地有故人气息,特来寻访。倒是‘百毒尊者’您,不在南疆摆弄您的那些小虫子,为何也北上到这污浊之地?”
百毒尊者?!玉面箫郎?!
这两个名号一听就不是善茬!而且他们互相认识?都是冲猪笼城寨来的?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狼窝,还是超级加强版的!
百毒尊者(老乞丐)冷哼一声,枣木棍顿了顿地:“老子爱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
玉面箫郎(青衫文士)依旧微笑,目光却扫向了水房深处,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株狗尾巴草:“尊者莫非也是为了那‘生生草’而来?”
生生草?那狗尾巴草有名字?还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百毒尊者脸色一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玩意儿对你这种吹箫的有个屁用!”
“此言差矣,”玉面箫郎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箫,“生生草蕴含的生机,对滋养音律神魂,可是大有裨益。更何况,此草似乎还被‘凝脂露’浇灌过,更是难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就这么把我晾在一边,讨论起了那株草的归属问题!仿佛那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我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那草是我的!”
两人同时停下话头,目光转向我。
百毒尊者的目光阴冷如同毒蛇。
玉面箫郎的目光温和,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小兄弟,”玉面箫郎微笑道,“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你,守不住。”
百毒尊者嘎嘎怪笑:“跟他废什么话!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开!不然老子让你尝尝万虫噬心的滋味!”
我头皮发麻,但想到祖师奶奶那句“枯了死了你就当肥料”的威胁,把心一横,挡在水房门口:“谁也别想动那草!”
两人眼神同时一冷。
水房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吱呀——”
筒子楼那扇破旧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祖师奶奶拿着她那根竹竿和小铜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她似乎根本没看水房这边的对峙,径直走向墙角那株狗尾巴草,拿出小铜壶,开始给它……浇水?
浇的还是那种粘稠的、深褐色的液体!
百毒尊者和玉面箫郎的目光,瞬间从我和那株草上,全部转移到了祖师奶奶身上。
两人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无比凝重和……忌惮!
“是你……”百毒尊者沙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
玉面箫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手中的玉箫微微握紧:“五十年了……你果然还没死……”
祖师奶奶浇完“水”,收起铜壶,墨镜缓缓转向水房方向,声音平淡得如同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两个老不死的。”
“跑来我的地方……”
“吓唬我的肥?”
肥?!我啥时候成肥了?!是肥料吧奶奶!
但此刻我没心思吐槽,因为那两位魔教护法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如同死了亲爹。
一场似乎无法避免的、远超之前所有冲突的恐怖风暴,即将在这小小的水房前爆发!
而我,好像就站在风暴眼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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