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蛤油!果然是她偷的!而且昨晚她就得手了一部分?
白小姐脸色一白,强自镇定:“前辈说笑了,我昨晚一直在房中休息,从未外出。”
“是么?”祖师奶奶突然动了!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白小姐面前,竹竿如同闪电,直刺对方肩井穴!
白小姐反应极快,身形急退,同时双手一翻,那几件寒光闪闪的小工具已落入手中,格挡刁钻!
“叮叮当当!”
竹竿与奇门兵器瞬间碰撞十几次,火星四溅!速度快得我只看到一片残影!
白小姐的招式诡异灵动,专走偏锋,狠辣异常。但祖师奶奶的竹竿却如同附骨之疽,总能提前封死她的路线,力道更是大得惊人,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白小姐手臂发麻,连连后退,明显落于下风!
“无相偷天手结合幽冥鬼爪,”祖师奶奶一边打,一边还有闲情点评,“可惜,火候差得远,偷鸡摸狗还行,正面厮杀,不够看。”
话音未落,竹竿猛地一个回旋,荡开白小姐的格挡,竿头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点在了她胸口膻中穴上!
“噗!”
白小姐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手中的工具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祖师奶奶收竿而立,竹竿点地,仿佛从未动过。
“东西。”她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
白小姐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她颤抖着手,从贴身衣物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扔了过来。
祖师奶奶看都没看,竹竿一挑,那玉瓶稳稳落在她手中。她晃了晃,里面果然只剩下小半瓶晶莹粘稠的液体。
“滚。”她吐出一个字。
白小姐挣扎着爬起来,怨毒地看了我和祖师奶奶一眼,捡起地上的工具和衣服,踉跄着快速逃离,连阁楼都不敢回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冷汗湿透了后背。
这就打跑了?祖师奶奶威武!
我赶紧上前,准备拍点彩虹屁:“祖师奶奶您真是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话没说完,祖师奶奶的竹竿突然抵住了我的喉咙。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噤声。
墨镜后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
“你,”她缓缓开口,“身上,有‘她’的味道。”
我浑身一僵。
她?哪个她?白小姐?还是……
“虽然很淡,”竹竿微微用力,我吓得大气不敢出,“但逃不过我的鼻子。”
“昨晚,”她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进去过我的房间。除了看坛子,还动了什么?”
我魂飞魄散!
她知道了!她连我偷偷想摸坛子都知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声音发颤,“我就是好奇闻了闻!什么都没动!我对您的敬仰……”
竹竿移开,打断了我的表忠心。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判断我的话。
然后,她晃了晃手里那小半瓶雪蛤油,又看了看我。
“既然你这么闲,”她淡淡地说,“这‘凝脂露’脏了,没法入口。赏你了。”
“啊?”我懵了。
“拿去。”她把那小半瓶雪蛤油抛给我,“涂脸,或者拌饭,随你。”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玉瓶,看着里面那价值连城(可能还沾着白小姐体温和血迹)的宝贝,脑子一片空白。
赏…赏我了?这玩意儿能干嘛?真涂脸?我这张老脸配吗?
“十坛醋,”祖师奶奶转身,竹竿点地,慢悠悠地往外走,“换成二十坛。明天。”
我:“!!!”
看着祖师奶奶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又看看手里这烫手的山芋,我哭丧着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二十坛?!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酱爆!对!还有酱爆!艺术彩绘和广告位招商必须立刻上马!今天晚上就开工!
我把玉瓶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虽然不知道有啥用),拔腿就往回跑,去找我那可怜的“合伙人”。
刚跑出巷子,就看到酱爆一脸惊慌地跑过来。
“包租公!不好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听到“不好了”就头皮发麻。
“墙…墙…”酱爆指着刚才他刷墙的方向,语无伦次,“墙吃人了!”
吃人?!
我心头猛地一跳,赶紧冲过去。
只见酱爆刚才奋力刷白的那面墙前,围了几个住户,对着墙面指指点点,面露惊恐。
那面刚刚刷好的、雪白的墙面上,竟然如同渗血一般,缓缓浮现出几个暗红色的、歪歪扭扭的大字:
“多管闲事者死!”
字迹狰狞,仿佛是用鲜血写成,还在微微湿润蠕动,散发着极淡极淡的……那缕熟悉的冷冽异香!
白小姐?!她还有同伙?!
我盯着那血腥的警告,又想起祖师奶奶刚才那句“身上有她的味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闲事,我好像已经管了。
而且,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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