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证据确凿,民女愿以性命担保,恳请皇上重审此案!”
夏北夜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了姜言之的面孔,那个耿直的文臣的确是一个忠臣,一开始,他也是不相信他会写反诗嘲讽他这个皇帝的,可证据确凿,他若是不罚,皇帝的威严何在?
姜书愿继续说道:“当时,皇上龙体欠安,难免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夏北夜没有反驳,给姜言之定罪的时候,他身体好的很,可姜书愿这话就是在给他台阶下,若姜言之真的是被人冤枉了,他便可以说是有人趁着他生病欺君。
“求皇上,准备民女呈上证据和证人!”
夏北夜凝视着跪得笔直的身影,终于开口:“朕准了。”
这几个月之中,除了默书之外,姜书愿一直在寻找父亲被陷害的真相,萧寒舟也找到了一些证据。
姜书愿谢恩后,嗓音清晰,条理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当时江南水患,灾情严重。”
“父亲和御史台的人一同下江南巡查,亲眼目睹洪水如猛兽,吞没农田屋舍,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而当地一些官员,竟仍在府衙之内笙歌宴饮,粉饰太平。”
“父亲忧愤交加,于江边酒楼写下此诗。”
她略微停顿,一字一句地吟出那饱含争议的诗文:“江涛滚滚没田庐,朱门犹自歌未休。愿借天河千钧浪,洗净人间万古愁。”
“朝中的大臣们说父亲写这首诗是影射朝堂,诽谤圣上治国无方,将陛下与百官比作不顾民生的‘朱门’。”
“还有‘愿借天河千钧浪’,被解读为‘天河之浪’喻指北方强大的‘大周国’的军队,‘愿借’即是里通外国,企图引外兵来颠覆大夏,是十足的反诗。”
“一顶‘反诗’的帽子,便如此重重地扣下!”
“可这些都是被曲解的罪证,父亲写诗时的真实心境是‘忧民’而非‘反夏’。”
说着,姜书愿让人把证人带了上来,正是她在庄子里见到的周文渊。
当时,周文渊拒绝了姜书愿,每次见到她都是避而不谈此事,可姜书愿有一句话说的对,若是天下的读书人都像他这般胆小怕事,岂不是没有了文人的风骨?
而且,他们越是躲着,越会让那些邪恶的幕后之人放开手脚,肆无忌惮地去伤害朝中的忠臣,到时候将会是国将不国。
连国家都亡了,他又怎么可能保护的了这些本就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们?
周文渊跪在皇上给的面前:“皇上,臣是姜大人的学生周文渊。”
“那次下江南,臣也跟随着一同去了。”
“姜大人那日面对江水,泪流满面,反复念叨是老夫无能,苦了百姓,写诗后更是长叹,‘此诗若能让朝廷知晓民间疾苦,老夫死而无憾’,足以见得老师当时是忧民,而非……对皇上不敬。”
周文渊再次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恳切:“至于弹劾老师的太子少傅王崇名,老师的其他的那些露骨的反诗就是他曲解的!还有从老师的书房里搜查出来的那几首实实在在的反诗,也是他伪造的!”
“那些诗集根本就不在老师的书房里,而是搜查的人带进去的!”
周文渊红了眼眶:“说来惭愧,当时臣目睹了这一切,可是臣担心惹来杀身之祸便没有说出实情……自那之后,臣日日都不得安眠……”
姜书愿适时上前,将两本诗集呈至御前:“皇上明鉴,这是父亲的诗集,这是王大人的诗集。父亲写诗,重在忧怀天下。”
她翻开姜言之的诗集,字迹苍劲有力:“而王大人写诗,却专攻逢迎之道。”
“而且,皇上您可以看一看民女标注出来的字词,父亲写诗喜欢用山水来做比,而王大人写诗喜欢用历史上的名人、名事来做比。”
“可以看的出来,那几首字词明显的反诗,和王大人的诗句风格很是相似。”
夏北夜定定地看着这些诗词,沉声吩咐道:“召王崇名进宫来见朕。”
王崇名进宫之后,姜书愿和他对质。
王崇名怒道:“你胡说八道!诗人做比本就是兴起而已,哪有什么分别,想用山水还是用人物,不都是随意随性而为之?!”
姜书愿冷笑:“就知道王大人不会轻易承认。”
姜书愿把诗集拿到夏北夜的面前:“皇上您看这个,民女母亲,闺名婉柔,所以父亲在诗文中从不使用‘婉’、‘柔’二字,以此避讳。”
“而这本‘反诗’中,第三页的《春思》里出现了‘东风婉转’,第七页的《夜读》中更有‘月柔似水’之句,这恰恰证明了,这些诗绝非出自父亲之手!”
“一个连爱妻名讳都要避讳的人,怎会在自己的诗集中屡犯此忌?这分明是伪造者不知内情,露出的最大破绽!”
王崇名一怔,脸色骤变,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老夫为何要这样做?!这分明是构陷!”
“至于你方才说的,或许……就是姜大人自己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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