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老小区爬满青苔,六层旧楼没装电梯,楼道里飘着煤炉的烟火气,还混着点老年人常用的风湿药膏味。
温阮攥着补充报告复印件,站在302门口,手指悬在门铃上,深吸了一口气——赵刚说,老档案员张叔就住这,当年负责整理阿哲任务的所有档案,是唯一可能知道“夜莺”和“幽灵”线索的人。
沈屹站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两箱牛奶和一袋水果,眉头皱着:“要是他还不肯说,我们就先回去,别逼太急。”
“不能急,但也不能退。”温阮按响门铃,铃声老旧,“他是唯一的线索,我必须问清楚。”
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接着是苍老的声音:“谁啊?”
“张叔,您好,我是温阮,想跟您打听点事,关于当年阿哲牺牲任务的档案……”温阮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点恳求。
门内的脚步声停了,过了几秒,传来冷淡的回应:“不知道,别再来了,我早就忘了。”
“张叔,我知道您没忘!”温阮赶紧说,“我找了您很久,就想知道‘夜莺’是谁,还有‘幽灵’小队……”
“哐当”一声,门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是更不耐烦的语气:“说了不知道!再敲我报警了!”
沈屹拉了拉温阮的胳膊:“算了,我们先下去,别真让他报警。”
“不行!”温阮甩开他的手,又按了次门铃,“张叔,我知道您儿子上个月住院,医药费还没凑齐,我可以帮您!只要您跟我说实话,不管多少钱,我都能想办法!”
这是她昨天从赵刚那打听来的——张叔儿子得了尿毒症,每周透析要花不少钱,家里早就捉襟见肘,却不肯跟人开口借。
门内安静了很久,久到温阮以为他不会再回应,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张叔探出头,满脸皱纹,老花镜滑在鼻尖,手里还攥着个缺口的搪瓷杯:“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事?”
“我托人打听的,没别的意思。”温阮赶紧递过水果袋,“张叔,我不是来逼您的,我就是想知道真相,给阿哲一个交代,也给沈屹一个交代。您要是有难处,我真的能帮您。”
张叔盯着她看了几秒,又瞥了眼沈屹,眼神里满是复杂:“你们是阿哲的朋友?还是沈建国的人?”
“我是沈屹的妻子,阿哲是他的战友。”温阮赶紧说,“我们跟沈建国没关系,就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为什么好好的任务,会因为假情报出意外。”
张叔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进来吧,站门口像什么样子,邻居看到该问了。”
屋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客厅的小台灯亮着,桌上摆着个打开的药盒,里面全是白色药片。
张叔让他们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一口才开口:“当年的事,上面让我们封口,谁问都不能说,说了要担责任。”
“担责任?”沈屹往前凑了凑,“是‘夜莺’的事,还是‘幽灵’小队的事?”
张叔的手顿了一下,杯沿碰在嘴边,没喝,只是盯着杯里的水:“‘幽灵’小队……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婚礼上有人叫我‘幽灵’。”沈屹声音很轻,“我只知道这是我以前的任务代号,却不知道小队是干什么的,我爸也从没跟我说过。”
张叔放下水杯,从抽屉里翻出个旧笔记本,封面都快掉了,他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幽灵’小队不是常规部队,是当年秘密组建的,专门负责卧底和渗透任务,成员都用代号,没人知道真实名字。”
温阮赶紧拿出笔和纸,准备记:“那沈屹是不是小队成员?‘夜莺’跟小队有关系吗?”
“沈屹是,他爸沈建国也是。”张叔的声音压得很低,“当年沈建国假死,就是为了潜入‘夜莺’背后的组织,当卧底。后来任务出了意外,他失去联系,上面就把小队解散了,所有档案都封了,谁也不准提。”
“意外?什么意外?”温阮追问,笔尖都快戳破纸了。
张叔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整理档案,没权限看核心内容。只知道当年档案里有一页,写着‘夜莺提供假情报,疑为组织反杀’,后面的内容被撕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温阮心里一沉,抬头看沈屹——他的脸色也白了,显然没料到他爸和自己都属于“幽灵”小队,还跟“夜莺”的组织有关。
“张叔,您再想想,有没有别的线索?”温阮不肯放弃,“比如‘夜莺’的真实身份,或者沈建国假死之后的事?”
张叔闭了闭眼,像是在回忆:“有次整理档案,我看到一张照片,背面写着‘夜莺=林’,没写完,不知道是姓林,还是名字里有林。其他的……真没有了。”
“姓林?”温阮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林泽——他之前跟“夜莺”有联系,难道……
沈屹也想到了,攥着温阮的手紧了紧:“您确定是‘林’字?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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