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宁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她低头看了眼屏幕,凌晨五点十八分。保温杯还搁在手边,热度早就散了。外公的呼吸声平稳,监护仪绿光一闪一亮。她没动,只是把邮件草稿发了出去,然后点开社交平台。
热搜第三条跳出来:“顾氏少夫人私生活混乱?”配图模糊,是个女人背影,穿着长裙站在酒店门口,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的深夜。评论区已经炸开——“果然是高攀婚姻”“听说她靠关系进的项目组”“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手指滑动,发现这话题不仅上了公共热榜,还悄悄渗进了几个行业内部群。有人转了匿名帖,说她借职务之便接近高层,甚至贴出一段伪造的聊天记录,写着“你要是不帮我,我们之间的协议就作废”。
她没关页面,而是打开后台工具,调出自己过去一周的登录日志和定位轨迹。再比对爆料里提到的时间点,发现那晚她根本不在市区,而是在图书馆通宵写论文。监控数据能查,但没人会去查。
她闭了闭眼,脑子里却开始飞速运转。这是继母的手笔。只有她知道她偶尔会去郊区那个学术交流中心,也只有她掌握一些旧照的角度。雇水军、剪辑图像、铺垫舆论节奏——这套操作太熟了,当年对付她母亲时就是这样一步步来的。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条缝。天刚蒙蒙亮,街角早餐摊冒出白气。她掏出笔记本,用十分钟列出行程反证链:当晚七点到十一点半,她在数据库提交了三份分析报告;凌晨一点十七分,校园卡刷进自习室;三点零九分,人脸识别系统记录她离开。这些全都能调取。
她坐回椅子,打开录音功能,低声复述证据链要点。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这是她每天凌晨那一个小时训练出来的习惯——思维快,输出稳,不慌。
手机又震了一下。公司邮箱弹出通知:公关部启动舆情预案,高管全员抄送。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退出界面,继续整理外公的用药清单。
六点四十分,走廊传来皮鞋声。
顾砚辞推门进来,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乱,可眼下青黑比昨天更深。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放桌上,“粥,趁热。”
她没接话,只点头。
他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停顿一秒,随即伸手拿过,快速翻了几条热搜。“谁传的?”
“不重要。”她说,“我能处理。”
“这不是你能单方面处理的事。”他声音不高,但语气压得住场,“董事会刚开会,有人问我要说法。”
她抬眼看他。
“我没回应。”他把手机还给她,“等证据。”
她指尖一顿,“你信我?”
“我不需要信。”他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你的作息、工作量、学习进度,我都看得到。一个每天凌晨三点还在啃《宏观经济周期理论》的人,没空搞这些。”
她怔住。
他居然知道她最近在读什么。
“我已经让法务发函追责。”他继续说,“技术团队在溯源IP,半小时内锁定发布端设备归属。另外,集团官方声明十二点准时发布,我亲自出面。”
“你没必要——”
“有必要。”他打断她,“这不是帮你澄清,是我的立场必须摆明。”
她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七点十五分,他接到助理电话,说媒体已经在总部楼下聚集。他看了眼表,转身往外走,“中午见。”
她没送他到门口,只是听见电梯“叮”一声关上,才慢慢把粥碗捧到手里。凉了一截,但她一口一口吃完了。
十一点二十分,医院安静下来。护士换班,走廊人少。她坐在陪护椅上刷新页面,发现话题热度还在涨,但新出现的几条专业账号开始质疑证据真实性,有人扒出照片背景里的招牌其实是某连锁酒店外围装饰,角度拼接过。
她正看着,手机自动弹出直播窗口——顾砚辞已站在发布会台前,身后是顾氏LOGO墙。
镜头切近,他站姿笔直,目光平视摄像头。
“关于近日网络流传的‘顾氏少夫人私生活问题’相关言论,我在此正式回应。”他语速平稳,“第一,所有指控均无事实依据,系恶意捏造;第二,涉事图片经技术鉴定为合成,原始文件来源已被追溯至外部营销公司账户,该公司与我家族成员存在私人恩怨,正在接受警方调查。”
弹幕开始滚动。
“卧槽真报警了?”
“总裁好刚!”
他继续说:“第三,我的妻子苏雨宁,毕业于江城大学经济系,GPA 3.9,连续两年获国家奖学金。婚后在职攻读硕士学位,上月通过中期答辩。她每日平均工作时长十小时以上,同时维持高强度学习计划。这是我授权公开的部分行程记录——”
大屏幕播放一段脱敏后的数据流:凌晨三点十四分,她进入学校电子资源库下载文献;清晨六点十二分,提交一份项目风险评估模型;同一晚,她的面部识别出现在两场线上学术会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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