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毫不迟疑,小心翼翼地将气息奄奄的云渊抱起,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大步冲向祖灵之地洞口。大巫祭紧随其后。
再次进入祖灵之地,那潭地母灵泉似乎因为刚才被强行抽取了大量力量而显得有些黯淡,但依旧散发着浓郁的生机。潭底那点星辰之眼的光芒也微弱了许多。
拓跋烈小心翼翼地将云渊整个人浸入那琥珀色的灵泉之中。
泉水瞬间将云渊包裹。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云渊的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沙漠,开始自发地、贪婪地吸收着灵泉中蕴含的大地生机!他体表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溢出的鲜血也渐渐止住。
更重要的是,潭底那微弱的星辰之眼,似乎也感应到了同源的气息(星核印记),再次亮起柔和的光芒,一缕精纯温和的星辰之力流淌而出,融入泉水,缓缓渗入云渊体内,滋养着他那濒临崩溃的神魂,并与丹田那缕火焰结合,共同修复着破损的根基。
看到这一幕,大巫祭和拓跋烈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有效果……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了。”大巫祭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一次,部落真是欠下了天大的恩情。
接下来的几天,狼牙部落陷入了忙碌的战后休整。
清理战场,埋葬战士,救治伤员,修复营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恸和疲惫,但眼神却更加坚毅。经此一役,狼牙部的凝聚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云渊,则一直浸泡在地母灵泉中,如同沉睡一般。
灵泉和星辰之眼的力量缓慢而持续地修复着他的身体,但这过程极其缓慢。他的伤势太重了,几乎是从死亡的边缘被强行拉回。
五天后,云渊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从深度的昏迷中苏醒过来。
意识回归的瞬间,便是席卷全身的、无处不在的剧痛和虚弱感,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
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洞穴穹顶和琥珀色的泉水。
“你醒了?”守在泉边的大巫祭立刻察觉到,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云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干涩得厉害。
大巫祭用木碗舀起一点灵泉,小心地喂他喝下。冰凉的泉水带着浓郁的生机滑入喉咙,稍稍缓解了不适。
“我……睡了多久?”云渊的声音沙哑如同破锣。
“五天。”大巫祭看着他,眼神复杂,“孩子,你差点就真的回归腾格里的怀抱了。”
云渊艰难地内视自身,心情沉重。伤势依旧极其严重,经脉断碎,五脏受损,识海黯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糟糕。唯一的安慰是,丹田那缕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灵泉和星辰之眼的滋养下,似乎壮大了一丝,依旧在顽强地灼烧修复着壁垒,只是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没有数年甚至更久的静养,恐怕难以恢复。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部落……怎么样了?”他更关心这个。
“黑煞堡主力尽殁,残余已不足为虑。部落战士伤亡不小,但根基未损。多亏了你。”大巫祭语气充满了感激,“你是我狼牙部永远的恩人。”
云渊松了口气,心中愧疚稍减。
这时,拓跋烈也闻讯赶来,看到云渊苏醒,大喜过望:“云渊兄弟!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云渊勉强笑了笑:“还……死不了。”
拓跋烈看着云渊虚弱的样子,虎目含泪,猛地一拍胸膛:“兄弟!你好好养伤!从今往后,狼牙部就是你的家!谁再敢来找你麻烦,除非从我们所有族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云渊便在祖灵之地中安心养伤(或者说,被迫养伤)。
每日浸泡灵泉,吸收那微弱却持续的星辰之力和大地生机。大巫祭也不时前来,以古老的巫祭之术为他梳理经脉,虽然无法让他快速恢复,却能稳固根基,避免留下暗伤。
期间,他从拓跋烈口中得知,部落派出的哨探带回消息,黑煞堡剩余势力已经树倒猢狲散,被其他荒原势力吞并瓜分,威胁彻底解除。而关于国师府和幽冥司,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传来,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
但云渊心中的紧迫感并未减少。他知道,厉绝海绝不会放过他,暂时的平静,或许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他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这一日,他如同往常一样,在灵泉中运转那点微弱的灵力,引导生机修复己身。
忽然,他心念一动,尝试着再次将神识沉入眉心,去沟通那沉寂的星核印记。
这一次,印记微微温热,有了一丝微弱的回应!虽然依旧无法引动星辰之力,但他却能通过印记,更加清晰地感知到潭底那“星辰之眼”的状态。
他“看”到,那星辰之眼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不少,似乎也在吸收灵泉的力量恢复自身。两块碎片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能量循环。
一个大胆的想法,再次从他脑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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