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李惊玄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些,臻首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发丝蹭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她的声音娇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浓浓的依赖:“夫君,你看,这魔域的风景真是别致呢。连风都带着这么重的‘戾气’,跟我们妖族的山林比起来,可差远了。”
李惊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月投来的目光中,那份原本就存在的不示弱感,又多了几分灼热,死死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只能干咳一声,含糊地应道:“是…… 是啊,确实挺别致的。”
这场诡异的拉锯战,便在这片荒芜的天地间,以一种近乎荒诞的形式展开了。
夜姬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当李惊玄走得久了,口干舌燥,刚要从储物袋中取出水囊时,夜姬已经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空间法器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由暖玉雕琢而成的小瓶。
她亲自拧开瓶塞,将玉瓶递到李惊玄嘴边,眼波流转,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夫君,喝这个。这是我用妖族圣地的天妖晨露,加上千年雪莲酿的,不仅能解渴,还能滋养神魂,比普通的清水好百倍。”
她的姿态亲密得不留一丝缝隙,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李惊玄的嘴唇,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朝夕相处、恩爱缠绵的爱侣。
李惊玄能感觉到,灵月的脚步又慢了几分,抱着琴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收紧了,琴身与她的身体碰撞,发出轻微的 “嗡鸣” 声,像是在替她表达着不满。
当三人走了大半日,终于停下歇脚时,李惊玄刚要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上坐下,夜姬便已轻挥衣袖,一片绣着凤凰图案的柔软锦垫凭空出现在岩石上。
她自己先优雅地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仰起那张绝美的脸,对着李惊玄笑靥如花,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夫君,坐这里。这石头太凉了,坐久了伤脾胃,垫着锦垫舒服些。”
李惊玄看着灵月站在不远处,独自靠着一块怪石,眼神清冷地望着远方,没有丝毫要过来歇脚的意思,心中更是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在夜姬身边坐下,连身体都不敢放松,始终保持着僵硬的姿态。
更甚者,有一次,荒原上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罡风,将李惊玄额前的发丝吹得凌乱,挡住了他的视线。
夜姬竟当着灵月的面,极其自然地踮起脚尖,伸出纤纤素手,为他将那缕乱发轻轻捋顺,重新别到耳后。
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那双湛蓝的眼眸近在咫尺,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夫君,你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风这么大,也不知道护着点自己,若是迷了眼,可怎么赶路?”
李惊玄,一个曾在伪仙境强者的围攻下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男人,此刻却在夜姬这般温柔的攻势下,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后背都微微浸湿了。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面对夜姬这般绝色尤物毫无保留的亲昵,心中不可能没有波澜。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以及一股股从小腹升腾而起的燥热,让他的脸颊发烫。
他不敢推拒,不能推拒,只能强行运转 “窃火诀”,将体内翻涌的气血与燥热压下去,整个人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场无声的 “酷刑”,远比跟人生死搏杀要煎熬一万倍 —— 生死搏杀只需专注于胜负,而此刻,他却要在两个女子的目光中,承受着内心的挣扎与外界的尴尬,进退两难。
而灵月,则是这场 “酷刑” 最直接的观刑者。
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双清冷的紫色眼眸之下,不泄露半分。
她看着夜姬的每一次 “表演”,看着李惊玄的每一次 “纵容”,心中的那道伤口,被一遍遍地撕开,再撒上冰冷的盐粒,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像夜姬那样用亲昵的动作宣示主权,却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微不足道的抵抗。
“无玄公子,注意脚下,这片区域的地脉魔气不稳,容易引发地底塌陷。”
“无玄公子,前面那座黑色的山峰,名为‘断念峰’,传说曾有魔族大能在此斩断心魔,登顶后能心境大增,只是山路艰险,我们需绕行。”
“无玄公子,你已经走了三个时辰,累了么?我们可以在前面的石洞里休息片刻,避开正午的罡风。”
每一声 “无玄公子”,都是在提醒,也是在固守。提醒李惊玄,他们曾有过一段与夜姬无关的过往,那段过往里,他是 “无玄”,不是她的 “李惊玄”;固守着自己心中,那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孤高清冷的 “无玄” 形象,不愿让那段记忆被夜姬的亲昵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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