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与星光交织,映照在慕砚青那张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他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尽管他什么也没做。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神只或妖物般的存在吓住了,发一声喊,瞬间作鸟兽散。
慕砚青没有去追,他走到那个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小女孩惊恐地看着他,身体瑟瑟发抖,向后退缩。慕砚青看着她那双熟悉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和季鲸落小时候被欺负时,如出一辙的惊惶与坚韧——心中微微一动。他放柔了声音,尽管这对他而言有些生疏:“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小女孩看着他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又看看他那张在月光下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犹豫了一下,才怯生生地将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就在两手相触的瞬间,小女孩,也就是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她仰着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拯救了她的,比壁画上的神女还要好看的人,小声地问:“你……你是天神吗?”
慕砚青看着她纯净又带着崇拜的眼神,心中那份因穿越和系统带来的烦躁奇异地被抚平了些。他摇了摇头,按照系统提供的身份说道:“我不是天神。我叫慕砚青,迷路了。”他顿了顿,看着小女孩依赖的眼神,补充了一句,声音低沉而温和,“你一个人很危险,以后,跟我走吧。我做你哥哥,照顾你。”
“哥哥?”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她从小孤苦无依,受尽白眼和欺凌,从未有人对她如此温柔,更别说愿意做她的亲人。巨大的喜悦和幸福感瞬间淹没了她,她用力地点着头,眼泪再次涌出,但这次是开心的泪水。“嗯!哥哥!我叫瑶!”
她紧紧抓住慕砚青的手,仿佛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光。而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颗名为“依恋”的种子,在日后漫长的、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会如何疯狂地滋长,最终扭曲成一种深入骨髓、无法宣之于口的炽热爱恋。她只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看的哥哥,她会用尽一切去抓住他,永远不放手。
慕砚青将她拉起来,拂去她身上的尘土。他并未察觉,女孩那过于灼热的目光深处,已然埋下了危险的种子。他只是觉得,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或许有这样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存在,能让他暂时忘却那蚀骨的过往,找到一点活下去的实感。
他牵着瑶的手,走向丛林深处,走向那既定的、波澜壮阔又暗潮汹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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