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胤禛回头看她，眼神锐利，“今晚的刺杀合规矩吗？”
她无言以对。确实，在生死面前，那些后院规矩显得如此可笑。
“年氏已经狗急跳墙。”胤禛走回桌边，“你继续单独居住太危险。”
姜岁晚摩挲着茶杯边缘。“福晋知道这些事吗？”
“知道一部分。”胤禛坐下，“她给你那些材料，就是在暗示你继续查下去。”
原来如此。姜岁晚终于明白福晋那些看似随意的举动背后的深意。在这座王府里，每个人都在下一盘看不见的棋。
“那枚铜钱，”胤禛忽然问道，“还在吗？”
姜岁晚从荷包里取出铜钱。胤禛接过仔细端详，在看到某个印记时眼神微变。
“这是十三爷的信物。”
姜岁晚震惊地看着他。“那个竹林里的男子……”
“是十三爷的人。”胤禛将铜钱还给她，“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年羹尧，看来也注意到了你。”
这解释了许多疑点。为何那人会对她手下留情，为何会给她传递消息。但新的疑问又浮上心头：十三爷为何要绕这么大圈子？
胤禛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十三爷不便直接插手王府内务，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示警。”
苏培盛轻轻敲门进来，脸色凝重。
“年侧福晋带着侍卫往这边来了。”
胤禛立即起身。“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培盛摇头。“老奴不知。但听动静，带了不少人。”
胤禛拉起姜岁晚。“从后门走。”
他们匆匆离开小屋，隐入后园的竹林。身后传来喧哗声，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姜岁晚在竹林中穿梭，裙摆被枝条勾住。胤禛利落地割断布料，继续拉着她向前。
“去账房那条密道。”他低声对苏培盛说，“那里最安全。”
他们在假山丛中找到了另一个入口。进入密道后，胤禛仔细封好入口。
密道内空气浑浊，但至少暂时安全。姜岁晚靠在墙壁上平复呼吸，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年氏的呵斥声。
“搜！他们一定躲在这附近！”
脚步声在头顶来回走动，姜岁晚紧张地屏住呼吸。胤禛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眼神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过了许久，外面的动静渐渐远去。苏培盛松了口气。
“暂时安全了。”
胤禛却摇头。“她不会轻易放弃。”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密道另一端突然传来石块移动的声音。三人同时警觉地看向那个方向。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
“四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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