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刚才还嘲笑江么的人，一个个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他炸了测试柱，反而评上天阶？”有人结巴。
“系统自动认证的……说明他实力达标了……”另一人颤声。
江么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左右看看，又指了指耳朵，做出“听不见”的动作，然后从布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监考官。
纸条上写着：“我是哑巴，求收留。”
监考官看完，脸色复杂。
“你……”他指着江么，“真是哑的？”
江么用力点头，眼里甚至挤出两滴泪花。
“行……行吧。”监考官叹气，“通过了，去论道台候场。”
江么鞠躬，一瘸一拐地往里走，背影佝偻，像个真残疾。
直到拐过石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嘴角才慢慢翘起来。
“成了。”他低声说。
“你这一手够损的。”铁疙瘩评价，“炸了柱子还能评上，全靠系统漏洞。”
“漏洞也是路。”江么拍拍布袋，“只要能进去，啥姿势不重要。”
他沿着青石路往前走，两边是高耸的观星塔和修炼台。远处传来阵阵议论声，都在说刚才那个“炸柱子的哑巴”。
“谁见过这么野的测试方式？”
“听说直接评了天阶！”
“不会是哪个大能伪装的吧？”
江么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走到论道台区域，守卫拦住他：“身份牌交一下。”
江么从怀里摸出块木牌，上面刻着“外门试听生——江默”。
“江默？”守卫念了一遍，“不是江么？”
江么摇头，指指嘴，又指指耳朵。
守卫摆手：“进去吧。”
江么迈步跨过门槛，踏上论道台所在的广场。四周已有不少人聚集，都是通过初审的天才。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低头翻布袋，像是在找吃的。
实际上，他在组装第二个干扰器。
手指灵活地拧螺丝、接线路，动作快得看不清。
突然，背后有人靠近。
江么没回头，但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背上。
他缓缓抬头，余光瞥见一个穿白袍的年轻人站在高台上，手持折扇，目光如刀。
那人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江么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零件。
他知道那是谁。
天机阁主，墨玄。
但他装作不知，把刚做好的干扰器塞进布袋深处。
然后从旁边捡了半截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写了个大字：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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