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吹,带着烧焦的味道和一点点药香。我站在城墙上,掌心里那颗百毒丹碎成光点,慢慢渗进身体里。耳垂上的青铜小环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就安静了。
我知道,他们都看着我。
程雪衣没走远,她停在阵枢台边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等我说什么。阿箬和鲁班七世也来了,一个背着药篓,一个手里拎着半拆的机关鼠,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三个人站在我面前,谁也没开口。
我睁开眼,声音压得很低:“我要‘死’一次。”
程雪衣眉头微微一动,但没说话。她知道我不是闹着玩。
我从腰间取下三个玉瓶,倒出三颗暗红色的丹药,递给他们。“这是拟命丹,吃下去后心跳会停,神识藏起来,外人查不出来是真是假。六个时辰内不能用灵力,不然会反噬受伤。”
阿箬接过丹药,手指有点抖,但她没问为什么。鲁班七世盯着那颗丹看了好几秒,冷笑一声:“你又想搞什么危险的事?”
“不是冒险。”我把最后一颗丹放进嘴里,舌尖泛起一丝铁锈味,“是活路。”
说完,我转身走到城墙裂缝处——那里还有昨夜战斗留下的痕迹。我划破手掌,让血混上百毒丹化成的灰烬,洒进石缝里。血顺着裂纹往下流,像根须扎进大地。
然后,我抬起手,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拍。
“咚”的一声闷响,像心脏突然停跳。我的身体晃了晃,双膝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倒,脸朝下摔在墙边。呼吸没了,体温迅速下降——这是凝血树汁液和幻形草的效果,连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都看不出真假。
我“死了”。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程雪衣跑过来了。她蹲下身,手指搭上我的手腕,片刻后猛地抬头:“脉搏全无!快,抬去密室!”
两人合力把我扶起来,鲁班七世低声骂了一句,还是配合地架住我一只胳膊。阿箬咬着嘴唇,没哭,只是悄悄抓紧了我的道袍袖子一下,才松开。
我们穿过破损的法阵,走向城墙角落的一座废弃哨塔。这里没人守,也没有监控阵纹。就在他们把我放下的瞬间,我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碰到了左耳垂上的青铜小环。
“静默之约。”
我心里默念四个字,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钟里涌出。眼前景象猛地扭曲,四个人影连同地上的几片落叶,全都消失不见。
再睁眼时,世界变了。
头顶不再是天空,而是一片流动的淡金色穹顶,像是被某种力量缓缓凝固的光。脚下是厚厚的黑土,远处有小溪弯弯曲曲地流淌,林木茂盛,中央一座灵湖泛着微光,湖心立着那棵熟悉的凝血树。整个空间足足有上万平方米,山峦起伏,绿意盎然,像个独立的小天地。
“这……这是哪儿?”阿箬踉跄一步,扶住了旁边的石头。
鲁班七世瞪大眼睛,立刻掏出一枚铜罗盘,刚要启动,就被我一把按住了手。
“别试了。”我说,“这儿不是机关能测的地方。”
他皱眉:“你怎么带我们进来的?这地方比你说过的洞天大多了。”
我没回答,闭上眼,神识探入钟体深处。果然,那块青灰色石碑还在原地,八个大字清晰可见:藏身避祸,非灭世之器。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持钟者若起屠戮之心,钟自封千年。
我收回神识,睁开眼:“现在,谁都找不到我们。”
“可这也太……”程雪衣环顾四周,语气难得有些动摇,“我们真的还能出去吗?”
“能。”我点头,“只要我不死,钟就不会塌。”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轻轻震动。不远处一座小山坡滑下几块石头,溪水偏了方向,往低洼处流去。
鲁班七世脸色一变:“空间不稳定!你在强行扩张?”
我沉默几秒,伸手按在凝血树主干上,低声说:“不只是扩张。”
下一刻,我割破指尖,让血滴落在树根周围。同时在心里默念:“献祭三年寿命,换空间稳固。”
一股灼热感从体内抽离,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走。眼前一黑,但我站着没动。
钟内风云突变。原本虚浮的穹顶变得结实,溪水自动归位,草木扎根更深,空气中弥漫开清新的灵气波动。整个生态开始循环,水源、空气、灵力全部连成一体。
一切平息后,我退后两步,靠在树干上喘口气。
“现在。”我看向他们三人,“我们可以待很久。”
阿箬走上前,蹲在一株刚冒芽的紫心莲旁,轻轻碰了碰叶子。她小声说:“这些草……长得比我见过的都快。”
“因为这里的灵气更纯净。”我解释,“而且时间流速不一样。外面一天,里面差不多十天。”
程雪衣立刻反应过来:“那我们的状态……会不会乱?”
“会有轻微错位。”我承认,“所以必须定规矩。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各干各的。”
我指向灵湖西边:“那边划出药区,阿箬负责种药、照顾灵植,维持生态平衡。就算没人受伤,药材也要一直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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