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血色的剑光还悬在禁地上空,像一道刻进天幕里的伤疤,久久不散。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不是什么剑光,是标记!有人在开启某个东西!
我盯着那抹刺眼的红,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耳上的青铜小环。刚才那一瞬间的震动还在掌心残留,仿佛有什么古老的锁链正在缓缓松开。
时间……已经开始倒流了。
程雪衣抬眼看我:“你有计划了吗?”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走向钟心。五色灵田已经稳定下来,土壤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息:火区跳跃着微弱的红光,水区浮着淡淡的蓝雾,木区嫩芽初展,金区银纹流动,土区则沉沉地泛着黄气。我蹲下身,指尖轻轻贴上钟壁内侧新出现的一道螺旋纹路。
这纹路,昨天还没有。
闭上眼,我调动体内灵力,顺着那纹路一点点推进,同时回忆起凝血树融入屏障时那种特殊的共振频率。灵力像细线一样缠绕上去,小心翼翼调整节奏。突然,整个洞天猛地一顿,空气像是被谁攥紧了,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五块灵田同时泛起涟漪,颜色加深了一瞬。
紧接着,钟壁上缓缓浮现出九道淡金色的刻痕,自下而上盘旋而起,像年轮,又像某种神秘的符文,每一道都带着奇异的韵律。
“能撑十倍。”我睁开眼,“时间流速可以维持十倍。”
阿箬正抱着哥哥阿衡坐在木区边缘,听见这话抬起头:“你要闭关?”
“不只是闭关。”我解下背上的青纹药囊,把珍宝阁连夜送来的密封匣一个个拿出来,整齐排在五行交界处,“我们要在这几天里,把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好。”
程雪衣立刻明白了:“你是说……利用时间差?”
我点头:“外界三天,钟内三十天。足够做很多事了。”
鲁班七世从机关鼠旁站起身,手里还捏着一根铜丝:“每只鼠尾连着一根灵丝,通向钟内的铜铃——轻震是提醒,长鸣就是敌人来了。”他顿了顿,“可你一个人炼药,外面谁看着?”
“分工。”我看向他们三人,“雪衣负责记录资源消耗和外界动静,所有药材进出都要登记清楚;老鲁继续布置防御,机关鼠巡逻范围扩大到十里,一旦发现大规模灵力波动,立刻拉响警报;阿箬,你照顾好阿衡,顺便学点辨药的基础知识。”
阿箬低头看着哥哥苍白的脸,声音很轻:“我能做什么?”
“你现在就能开始。”我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她,“这是《三才阵》前两篇,教你通过气味、颜色、叶脉来分辨毒草真假。进了禁地后,我们不会有太多时间验药。”
她接过册子,手指微微发抖,但没再推辞。
我转身走向火区,将鲁班七世做的微型离火阵盘嵌入赤阳草下方的土层中。这个改良版阵盘只有巴掌大,却能精准控温,防止高温破坏药性。我打入一道灵诀,阵盘嗡地一声轻响,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
“先提纯主材。”我说,“辣目散要升级,解毒丹也得批量制作。”
话音刚落,火区温度骤升,赤阳草叶片卷曲,释放出浓烈辛辣的气息。我立刻掐诀,引导药力凝聚,不让一丝外泄。
接下来的日子,钟内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
我几乎没停过手。三十天听起来很长,但炼制高品丹药容不得半点差错。每一炉我都亲自控火,反复调试比例。辣目散加入了雷纹草芯,刺激更强,能在瞬间麻痹神识;解毒丹则融合了凝霜兰露和寒髓芝胚,专门对付傀儡虫类毒素。
中间出过一次险情。第七次炼药时,火区温度失控,灵焰窜出半尺高,差点点燃旁边的青木藤。我赶紧切断阵盘供能,改用手动提纯,效率降了近四成,好在最后稳住了。
后来我发现,时间流速开到十倍已经是极限。再往上加,钟壁会轻微震动,灵力循环也开始紊乱。我试过一次十一倍,结果半个时辰后胸口发闷,像被人压住了心口,只能作罢。
这段时间,其他人也没闲着。
程雪衣每天都会把玉简递给我看一遍:药材用了多少、机关鼠巡逻情况、阿衡的生命体征变化……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连她自己第三天受了风寒都没记进去,还是阿箬后来悄悄告诉我的。
她总是把更新后的玉简放在钟心石台上,我不睁眼也能感应到上面灵纹的流转。
鲁班七世把三只机关鼠连成三角网,信号互相接力,真正实现了十里覆盖。他还给每只鼠涂了避毒涂层,防止被禁地外围的瘴气腐蚀。
最让我意外的是阿箬。第五天,她就能凭气味认出三种常见毒草;第十天,她在木区试着种下一株断肠草,居然活了下来。有一次我路过,听见她低声念叨:“叶尖三分叉,根白带腥气,误食半刻亡……”
我没打扰她。
第十五天,第一批六十枚解毒丹封装完成,存入阴凉石匣。又过了十天,四十枚辣目散·Ⅱ型也全部制成,装进特制瓷瓶,贴上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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