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的右臂突然剧烈抽搐,皮肤下的红线像蛛网一样迅速爬向脖颈。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手忙脚乱地从药囊里抓出那包灰扑扑的粉末,扬手撒在地上。粉末落地的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勉强围成一个残缺的圈。这镇魂散是用废丹炼的,压不住傀儡虫,但好歹能挡住点灵力波动,防止他突然发狂伤人。
阿箬一下子扑过去扶住他,声音都在抖:“哥!你醒醒啊!”
我没理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红丝。仔细一看,这些纹路并不是乱长的,而是顺着经脉往上爬,每跳一次,就往身体深处钻一点。这种痕迹……我在血手丹王那些死士身上见过——那是傀儡虫在体内筑巢的前兆。
“他昏过去之前,说了什么?”我问。
阿箬咬着嘴唇,眼圈都红了:“他说……别碰那池子,那里不是泉眼。”
我心里猛地一沉。地脉灵乳确实能滋养万物、修复洞天,但它也是最适合寄生的东西。如果灵乳已经被污染,而阿衡掉下来的时候碰到了,那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种下了虫卵。
我赶紧拿出玉盒,放进一片凝血草叶,指尖轻轻注入一丝灵力试探。原本晶莹剔透的叶子,几息之后边缘开始泛红,表面竟然浮现出和阿衡皮肤上一模一样的血纹。
没错,真的是同源寄生体,已经侵入经脉深处了。
阿箬察觉到我的动作,猛地抬头:“你在查什么?我哥到底怎么了?”
我收起玉盒,尽量让语气平稳:“是傀儡虫,血手丹王用来控制死士的东西。他已经中招了,只是还没完全失控。”
她脸色唰地白了,手指死死攥着衣角:“不可能……他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会……”
“不一定是现在感染的。”我望向不远处的灵乳池。水面泛着银光,缓缓流动,像有生命一样起伏。“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沾到了什么。”
她还想争辩,却被我抬手打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蹲下身,伸手去探阿衡的脉。他的心跳又弱又乱,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这不是发烧,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刚碰到他的皮肤,那血纹忽然轻轻一颤,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灵力。
我立刻缩回手,心头一紧。这种反应说明虫体已经有意识了,再刺激它,可能会提前引爆宿主。
正想着该怎么办,耳朵上的青铜小环突然一烫。我闭上眼,神识沉入洞天钟。
灵田中央,那株凝血树无风自动,枝叶轻晃。一片血红的叶子飘落,在空中化作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静静浮在我掌心。
我睁眼,盯着这颗凭空出现的丹药,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喉咙。
洞天钟从来不会自己生成丹药。它只能提纯药材、催熟灵植、减少炼丹失败率,但从不会无中生有。可这颗丹……明明是它自己“造”出来的。
静默之约不能说破,但它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危险来了,该出手了。
我割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丹药上。丹药微微一震,泛起金光,然后恢复平静——没有排斥,可以服用。
可我还是不敢轻易给阿衡吃。
我又割了一滴血,轻轻点在他露出来的血纹上。血珠刚碰上皮肤,就被那红线猛地吸了进去,整条纹路像活了一样,狠狠跳了一下!
“它在吃你的血!”阿箬尖叫起来。
我迅速抽手,脑子飞快转动。这说明虫体对我的血有强烈反应,要是强行驱毒,只会激怒它。必须先稳住它,再想办法根除。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又看向阿箬。
她抱着昏迷的哥哥,眼神慌乱又无助,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我说,“但你要记住,如果我想害他,刚才就不会撒镇魂散。”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当着她的面,把丹药掰成两半,吞下半颗。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药力在体内散开。我运功引导,药性缓缓流遍全身。片刻后,我的皮肤泛起淡淡的血光,颜色和阿衡身上的纹路相似,却没有那种躁动的感觉。
“看到了吗?”我抬起手臂,“这是药效,不是中毒。”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肩膀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把另一半丹药喂进阿衡嘴里。他喉咙艰难地动了动,终于咽了下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血纹的蔓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甚至有微微回缩的迹象。虽然没消失,但至少暂时被压住了。
阿箬轻轻擦着他额头的冷汗,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这只是压制。”我站起身,从药囊最深处摸出那块玉牌。正面四个古字清晰可见——“药王谷禁地”。
“要彻底清除傀儡虫,只能去那里。”
她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摩挲着玉牌的边缘,“但我知道,能让这种虫寄生而不死的方法,绝不会出现在普通地方。而这块牌……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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