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一走,我弯腰捡起那根黑羽毛,塞进药囊夹层。羽根冰凉,带着夜里的湿气,戳在手指上像根细针。我没扔,留着,当证据。
天刚亮,黑市还没开张。我蹲在摊子后头,把剩下的三株凝血草装进布袋,塞到药囊最里面。洞天钟养的东西不能见光,尤其是这种年头翻倍的。顺手摸了摸左耳的小环,贴着皮肤,不烫也不颤,安生得很。
阿箬从巷口跑过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你一晚上没回,我煎了点药粥。”她把包搁在摊上,喘了口气,“管家醒了,说是管事逼他咬你,栽赃。”
我嗯了一声,打开纸包。热气扑上来,米粒泛着淡绿,加了清毒蒿。“他开口了?”
“开了。”她压低嗓音,“管事给了他一瓶蚀骨粉,还有一瓶没颜色的药,说只要咬死你卖毒丹,就放他妻儿去南岭。”
我搅了搅粥,没抬头。“那瓶没色的,是噬灵散。”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蚀骨粉见光就化,能混进丹里不散,肯定有用处。辣目散逼毒时,三毒撞上,显了原形。”我吹了口粥,“噬灵散吃的是神魂,死得悄无声息,查不出根。这才是冲命来的。”
阿箬咬住下唇。“你是说……他们不光想毁你名声?”
“他们要我死,还得背上毒丹的罪。”我放下勺,“可管事不会这么急。他敢动城主府的人,说明他在青岩城扎了根。”
话刚落,街口传来脚步。
五个人,黑袍,胸口绣银秤,黑市执法队。中间那个高瘦,脸上一道疤,从眉骨斜劈到嘴角。他举着一块玉佩,边沿发暗,像是干涸的血。
黑市管事。
他走到我摊前,扬起玉佩。“昨夜城主府失窃灵器,这东西从你摊下挖出来的。”声音冷得像铁,“你,涉嫌盗窃,当众搜身。”
人立马围上来,指指点点。
我没动,手按在药囊上。
管事冷笑:“不配合?那就按律强搜。”
两个执法修士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我肩膀。我松了手,由他们翻药囊、掏袖袋。布袋倒空,草药撒了一地。连油纸包都拆开看了。
什么也没找着。
管事皱眉,挥手:“继续。”
一个修士伸手摸我后领,我偏头躲开。“搜身,不是扒衣。”
他眯眼:“你有意见?”
“没有。”我摊手,“可执法也得讲理。玉佩从地下挖的?我昨夜没收摊,地没动过土。你要查,叫人来验。”
他冷哼:“验什么?人赃并获,你还嘴硬?”他亲自上,一把扯住我左耳,“这耳环,哪儿来的?”
手指碰到小环那刻,我心里一紧。
洞天钟动了。
不是我唤的,是它自己震了一下,像被惊醒。一股淡金雾气从小环渗出,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爬。他猛地缩手,晚了。
雾气缠上手掌,皮肤发红、起泡,像滚油泼过。他惨叫,甩手后退,掌心已经烂了,底下肉发黑。
“你下毒!”他吼,拔刀指向我,“拿下!”
人群炸了。
我站起来,拍掉道袍上的草屑,声音不高:“那是灵药反噬,不是我控的。真偷了灵器,会让你靠这么近?”
管事喘着气,死死盯我。“你这是什么邪术?”
我不答,目光落在他甩手时翻起的袖口。
一道暗红刺青,盘在小臂上,像条扭着的蛇,蛇头裂开,吐着三叉信子。
和灰衣人的一样。
我盯着那纹,低声说:“血手之印,竟藏在执法身上?”
人群静了。
有人认出来:“那是……血手丹王的标记!”
“不可能!黑市管事怎么是魔道的人?”
管事脸色大变,猛地拉下袖子,吼:“胡说!此人妖言惑众,私炼邪丹,当场拿下!”
四个修士扑上来。
我抓起药囊,一把将几株凝血草撒向地面。草粉混着晨雾,糊了视线。后退一步,脚跟踩上摊板。
阿箬突然冲进来,张开双臂挡在我前头。“他救了管家!你们不能乱抓人!”
管事暴怒:“滚开!”
一个修士抬手要推她。
我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药囊甩上肩,转身就走。
巷口就在三步外。
可四人已围成圈,一个堵口,两个封侧,管事带伤站前头,刀尖对着我。
我停下,手摸上耳环。
洞天钟温着,没再出雾。刚才那一下,像是自卫,现在安分了。
管事一步步逼近。“你以为你能跑?青岩城是我的地盘。你救了管家,他只会闭嘴。你查不到什么。”
“他闭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盯着他,“蚀骨粉是幌子,噬灵散才是杀招。你让人用毒,不是为了害我,是为了试药。”
他脚步一顿。
“血手丹王在找一种蚀神魂、不留痕的毒。”我慢慢说,“你拿城主府的人当药人。管事中的是复合毒,是你第一次成功。所以你急着灭口,也急着栽赃我——因为我知道太多。”
管事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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