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热河山林里的枪声就没停过。吕卫国和戴天理带着队伍,像两把锋利的尖刀,在鬼子的战线里来回穿插。
今天截击补给车,明天端掉岗哨,后天又趁着夜色偷袭临时营地,把坂田联队搅得鸡犬不宁。可胜利的背后,是双方都难以承受的伤亡,山林里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染着鲜血。
这天清晨,吕卫国带着队员们刚打完一场伏击,正往隐蔽点撤退。身后的枪声还没完全消失,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上次在山洞里接过步枪,兴奋地说“能多杀鬼子”的年轻队员。
“小张!小李!”他喊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有山林里的风声。最后,队员们在一片血泊中找到了他们,小张的胸口被子弹打穿,手里还紧紧攥着没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小李的腿被炮弹炸伤,却还趴在地上,手指扣着扳机,眼睛死死盯着鬼子来的方向。
吕卫国蹲下身,轻轻合上他们的眼睛,声音沙哑:“把他们埋在后面的山坡上,等赶走了鬼子,咱们再回来接他们。”队员们默默地抬起尸体,没人说话,只有眼泪无声地落在地上。
这一周,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了太多次,队伍从最初的三百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悲伤,却没人想过放弃。
戴天理那边的伤亡也不小。他带着丐帮的兄弟,负责骚扰鬼子的右翼战线,可丐帮弟子大多只有大刀和木棍,面对鬼子的重机枪,伤亡格外惨重。
有一次,他们想趁夜色偷袭鬼子的迫击炮阵地,刚靠近就被发现,鬼子的机枪一响,十几个兄弟当场倒下。戴天理红着眼,挥舞着父亲留下的大刀,砍倒了两个鬼子,才带着剩下的人撤了出来。夜里,他坐在篝火旁,看着大刀上的血迹,心里满是愧疚:“是我没保护好兄弟们……”
而坂田联队的死伤,比他们更惨重。一周下来,被截走的补给车超过十辆,岗哨被端掉二十多个,临时营地被偷袭了五次,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这对一个联队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更让坂田信长头疼的是,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低,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害怕进山,听到枪声就浑身发抖。
有一次,一个小队的鬼子在搜山时,遇到了吕卫国的伏击,不到十分钟就被消灭了一半。剩下的鬼子吓得扔掉步枪,掉头就跑,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敢带。
消息传到指挥部,坂田信长气得差点吐血,他把剩下的中队长召集起来,狠狠骂了一顿:“你们看看你们带的兵!简直是皇军的耻辱!再抓不到游击队,你们都给我切腹谢罪!”
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鬼子的战线拉得太长,补给跟不上,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还要时刻提防游击队的伏击,早就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而吕卫国和戴天理的队伍,虽然伤亡不小,却凭着一股狠劲,依旧在山林里坚持着——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只要能再消耗鬼子一点兵力,胜利的希望就多一分。
这天晚上,吕卫国和戴天理在山洞里汇合。篝火旁,两人看着各自队伍里剩下的队员,脸上满是疲惫,却眼神坚定。“老戴,”吕卫国递给他一碗水,“鬼子已经快撑不住了,咱们再咬咬牙,就能把他们赶出热河。”戴天理接过水,喝了一口,重重点头:“没错!就算只剩一个人,我也要跟鬼子干到底!”
山洞外,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映着队员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虽然伤亡惨重,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着一团火。
那是对鬼子的仇恨,是对家乡的守护,是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知道,这场仗打得艰难,但只要他们还在,热河的希望就还在。
周日的北平难得清静,四合院的老槐树下,吕清心正带着何雨柱学步,何雨阳则蹲在一旁摆弄积木。
何大清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茶杯,眼神却有些飘忽,最近总梦见热河山林里的硝烟,算算日子,距离上次送武器已过去半月,吕卫国他们的压缩饼干和药品,想必快耗尽了。
“清心,我去趟菜市场,买点新鲜的肉和菜,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何大清放下茶杯,起身说道。吕清心笑着点头:“早去早回,雨柱还等着跟你玩呢。”何大清揉了揉儿子的头,拎着空菜篮出了门,脚步却没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反而拐进了胡同深处。
他熟门熟路地绕到一处废弃的宅院前,这里断壁残垣,院里长满杂草,平时很少有人来,是他早就选好的“中转点”。推开门,确认四周无人后,何大清迅速钻进正屋,靠在斑驳的土墙边,意识沉入系统商城。
“压缩饼干100箱、消炎药20盒、绷带50卷、止痛药10瓶……”他飞快勾选着物资。
心里盘算着,这些足够游击队撑上一阵,若是不够,下次再送。确认无误后,他点击“兑换”,看着金币余额减少,却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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