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院角的槐树还浸在晨雾里,吕卫国就已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没惊动任何人,快速套上粗布褂子,用冷水抹了把脸,抓起昨夜备好的布包,脚步轻快地走出四合院,临时基地的早会不能迟到,何大清的情况还得尽快汇报。
何雨阳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纸洒在床脚。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却没看到吕卫国的身影,直到瞥见桌角压着的纸条,上面是舅舅遒劲的字迹:“我去忙了,忙完就回来。”小家伙心里泛起一丝失落,却也懂事地没追问——他知道舅舅的“忙”,肯定和打鬼子有关。
吕卫国一路疾行,穿过几条窄巷,拐进一处不起眼的四合院,这里便是赤党北平临时工委会的临时基地。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间屋子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气息。他径直走向宣传部办公室,推开门时,周小舟正埋首于一堆传单中,抬头见是他,连忙招手:“来得正好,快说说何大清的情况。”
吕卫国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何大清对时局的判断、主动要求抗日的态度,还有那把神秘的手枪,都一一细说。
周小舟听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思片刻:“这个何大清不简单,厨子的身份是很好的掩护,酒楼里三教九流多,能打听不少消息。你先让他做你的下线,观察两个月,要是可靠,再走入党流程。”
“好,我明白。”吕卫国点头应下,又简单汇报了联合学生、工人的筹备进展,才起身离开——离“抗日反蒋、渡河东征”运动发起只剩三天,还有很多细节要敲定。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北平城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学生们举着标语走上街头,工人们罢工响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响彻街巷。然而,国民党军很快出动,水枪、警棍向着手无寸铁的群众挥去,运动瞬间被镇压。
混乱中,吕卫国手持何大清给的手枪,在巷子里与追击的士兵周旋。他枪法精准,每一声枪响都能放倒一个敌人,借着巷弄的掩护,如鬼魅般穿梭,最终甩开追兵,满身尘土地逃回临时基地。虽未受伤,布褂却被划破好几道口子,脸上还沾着血污。
这场失败的运动,却像一颗火种,点燃了更多人心中的抗日热情。何大清在酒楼里听着客人们的议论,心里既沉重又坚定。
他没亲身参与,却通过吕卫国,悄悄给运动筹备组送了两箱馒头和饮用水。此时,他的农场已升到9级,系统提示“再升1级可解锁QQ牧场”,看着商城里逐渐丰富的物资,他知道,蛰伏的日子里,积累就是最好的反抗。
接下来的日子,何大清变得异常忙碌。白天在酒楼上班,晚上就借着月光挖地。他在院子角落选了块隐蔽的地方,一镐一镐地往下挖,打算挖到一人高,再用木板加固,作为家人的避难所。吕清心虽不解他为何突然挖地窖,却也没多问,只是每晚给他留着灯,温着热水。
时间悄然滑到1935年12月初,北平飘起了第一场雪。何大清接到吕卫国的消息,组织急需一批消炎药和绷带。
他立刻进入农场商城,用攒了许久的金币兑换了十大盒消炎药、二十卷绷带,趁着夜色,悄悄送到吕卫国指定的接头点。
没过几天,吕卫国又找上门,这次是为一场更大的运动做准备——后来震惊全国的“一二·九”运动。
“学生们要上街游行,需要武器防身。”吕卫国的声音压得很低。何大清没犹豫,走出房间从空间里取出三把盒子手枪和三百发子弹,回来后递给吕卫国:“这些你拿着,告诉同志们,注意安全。”
吕卫国接过何大清递来的盒子手枪和子弹,用粗布小心裹好,塞进随身的布包,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匆匆展开:“妹夫,这是学生游行的路线,你在酒楼留意着,要是听到国民党军或日军的动向,立刻通过这个暗号传给我。”
他指尖在地图上点了个茶馆的标记,“每天傍晚六点,要是窗口挂着红灯笼,就把情报塞进门缝。”
何大清认真记下暗号和地点,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一定盯紧。”
吕卫国没再多说,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转身就冲进了漫天风雪里。雪花落在他的粗布褂子上,瞬间就融成了水,很快就在肩头洇出一片深色。
他没功夫拍打,脚步飞快地穿过窄巷,每一步都踩得又急又稳——他得先把武器送到学生联络点,再赶去临时基地和周小舟汇合,敲定游行当天的应急方案。
路过街角的粥铺时,他瞥见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正缩在屋檐下,冻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攥着没印完的传单。
吕卫国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仅剩的两个馒头,递了过去:“快吃点,暖暖身子。”一个戴眼镜的学生接过馒头,眼眶泛红:“同志,谢谢您。”吕卫国笑了笑,又叮嘱:“游行时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就往巷子里躲,会有人接应。”说完,便转身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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