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农站在一旁看着,眼睛越睁越大。何大清的动作比以前更稳了,火候把控也更精准,连颠勺的力度都恰到好处。
没多久,第一道菜“溜三白”就出锅了,洁白的鸡片、鲜嫩的鱼片、脆爽的笋片摆在盘中,淋上琥珀色的酱汁,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
“好小子!”张半农忍不住称赞,“这菜的卖相和香味,比以前强多了!”
何大清笑了笑,继续炒下一道菜。红烧鲶鱼要炖得入味,他就用小火慢煨,让酱汁慢慢渗进鱼肉里;醋溜白菜要脆爽,他就大火快炒,出锅前淋上一勺香油——每一道菜都做得恰到好处,连帮工们都看得直咽口水。
四道菜很快就做好了,跑堂的小李端着菜刚出去没多久,前厅就传来了客人的声音:“伙计,你们这是换厨师了?这菜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啊!”
小李赶紧跑过去,笑着解释:“没有换厨师,还是张师傅和他徒弟何师傅做的。”
“不对啊,张师傅和何师傅的菜我都吃过,这味道明显更地道,比以前好吃多了!”客人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疑惑。
小李正想再解释,栾掌柜刚好走了过来。他笑着拍了拍客人的肩膀:“贵客,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是有哪里不满意,您尽管说。”
客人赶紧摇头:“不是不合胃口,是太合胃口了!我就是好奇,这菜是谁做的,比以前进步太多了。”
栾掌柜心里一动,赶紧说道:“您稍等,我去后厨问问,马上回来给您答复。”他转身往后厨走,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张师傅又教了何大清新手艺?
到了后厨,栾掌柜一打听,才知道这四道菜都是何大清做的。何大清正收拾灶台呢,见栾掌柜进来,还以为自己做的菜出了问题,赶紧问道:“掌柜的,是不是客人觉得菜不好吃?”
“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栾掌柜笑着说,“客人问是不是换了厨师,我还以为是张师傅做的呢。大清,你的厨艺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多?”
何大清摸了摸头,找了个借口:“可能是这几天在家歇着,想通了一些以前没明白的地方,手艺就顿悟了。”
张半农在一旁听着,也笑着点头:“这小子确实有天赋,昨天炖鸡汤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手感不一样了,今天一看,果然进步不小。”
栾掌柜眼睛一亮,对何大清说:“你再炒一道菜,我也尝尝。要是真像客人说的那么好,店里得给你涨工钱。”
何大清听了,赶紧炒了一道酸辣土豆丝,这道菜简单,却最能看出厨艺功底。菜刚出锅,栾掌柜就夹了一筷子尝了尝:酸得爽口,辣得够劲,土豆丝脆嫩适中,一点都不软塌。
他又让张半农尝了尝,张半农吃完也忍不住称赞:“这土豆丝炒得,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好!”
栾掌柜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高兴地说:“大清,从下个月开始,你的月钱涨到32块大洋!好好干,以后丰泽园的后厨,说不定就得靠你撑起来了!”
何大清又惊又喜,赶紧看向张半农。张半农笑着点头:“看我干啥?还不谢谢栾掌柜!”
.“谢谢栾掌柜!”何大清赶紧道谢,心里乐开了花。32块大洋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养活一家人了,以后就算时局乱了,也能多存点钱应急。
栾掌柜满意地点点头:“我去前面忙了,后厨就交给你们师徒俩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会儿得跟常客们好好宣传宣传,就说丰泽园出了个年轻的厨艺天才,肯定能吸引更多客人来吃饭。
后厨里,张半农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好好干,师傅没看错你。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几道谭家菜的秘方,争取让你早日成为北平城里有名的大厨。”
何大清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干劲——有系统帮忙,有师傅指导,还有涨了的工钱,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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