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妃榻上勉强蜷缩了一夜,白渊醒来时只觉浑身僵硬,腰背酸胀得厉害,连尾椎都透着麻意。
他扶着后腰坐起身,视线转向床榻——玄珥仍沉沉睡着,呼吸均匀。
寻思着,要不要告知他一声,自己先出去了?免得玄珥醒了,看见自己没在房间陪他,又撒娇耍赖了。
白渊走到床榻边,轻轻拍了拍玄珥的肩头,榻上的人毫无反应。
白渊又伸出食指,试探地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触感柔软得惊人,带着温热的弹性。
像浸了水的丝绒,又像是某种极细腻的膏腴,指尖陷下去一点,又很快回弹,诱得人想再碰一下。
他正想着,指尖忽然传来一阵湿热。
“嗷呜……”(小猫咬住黎妃手指)。
(小猫舔手指的画面被和谐了)
“啊……”
“……”
白渊一怔,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因动作稍急,指尖不经意扣到他的嗓子眼。
“呜!”玄珥猛地睁开眼,猫耳剧烈一抖,瞬间坐起身,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沁出泪花。
他缓过气,一双水光潋滟的紫蓝色眼睛,委委屈屈地望向白渊,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猫崽。
白渊看得哭笑不得,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睡得乱翘的银发,声音温和带笑:“难受了?这下总该清醒了吧?”
他竖起那根还沾着透明()、印着浅浅齿痕的食指,在玄珥眼前晃了晃,语气一如既往地坦然。
“这个不是吃的,下次小心些。”
玄珥的视线却停在那根手指上,瞳孔微微放大,猫耳不自觉地竖起,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白渊并未察觉,自顾自取出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他总觉得脸上有道视线灼灼地盯着自己,忽地抬起眼——正正撞入玄珥一眨不眨的、深沉的紫蓝色眼眸里。
那眼神复杂,带着些尚未清醒的朦胧,和某种更深的、白渊读不懂的专注。
白渊歪头笑了笑,自然地说道:“醒了就起来吧,时辰不早了。”
玄珥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神色,低声应道:“……好。”
踏出霁月居,今日府上比平日更要冷清些,侍仆们都人心惶惶,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白渊回到玉灵居换衣裳,如今没了玥倪的热场,气氛又回到原本冷硬的状态。白渊知道侍女现在怕的不止有黎白鸢,还有那个“幽蚀”一族的巫师。
他斜靠在椅子上,懒懒地抬起眼皮,随意指了指挂在架子上的衣裳。“就那件白色的吧。”
“是。”
侍女们迅速取下,捧起衣裳过来为他宽衣。在白渊自然地解开衣衫,露出瓷白如玉、劲瘦有型的上体时。
他低头看见各侍女腰间都戴着个绣包,白渊顺手拈起,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
“这是玥倪给你们的?”
“是。”
白渊有些不解,“为什么还戴着?”死人的东西邪气多重啊!
“只是忘了摘。”侍女低下头回答。
白渊“哦”了声,随之把绣包塞进自己兜里。
侍女很快帮黎白鸢更好衣,又领着到了梳妆台为他梳头。
这几天忙里忙慌,白渊都没让侍女好好打理他的尾巴,已经有些打结了。虽然在外部看来依旧蓬松柔顺,但梳起来可费劲!
在三四位侍女齐心协作下,莫约过去半个钟头,尾巴终于柔顺不打结~蓬松香喷喷~
白渊用力甩了两下尾巴,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转头看向一脸僵硬的侍女们,白渊无奈地轻笑两声。
“好了,这府上不会再有第三个逝者。你们放宽心,都把那绣包丢了吧。”
“啊…不。”白渊担心绣包丢在府里,会招来怨魂,于是改口道:“把本尊的话传下去,在今天落日之前,府上所有拥有绣包的人,都把绣包转交给本尊。”
“是。”在场的侍女应下后,一一把腰封的绣包交上。
白渊尽数收下绣包。在这种三界时代,其实根本没有“鬼魂”或“怨鬼”这么一说。只有上天堂和下地狱。
神仙死后过了几千年转世,重新投回神胎,凡人和妖魔亦是如此。所以只要玥倪一出生便是小仙,转世回来仍然是小仙。
但他总觉着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绣包指不定就是突破口!
白渊变出一个新的空间锦囊,把绣包全塞进去,随后若无其事地朝外走。
殷爵无精打采地趴在庭院的石桌前,偏头便望见,迎着朝阳而来的黎白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意识“哇”了一声——
黎白鸢一身素白长裳如新雪覆身,唯衣缘与腰封缀着殷红纹绣,似雪地里绽开的数枝红梅。
霜雪肌肤几与白衣融为一色,反倒衬得那双紫瞳幽邃如星璇,右眼尾一滴泪痣与左唇下那粒朱砂痣红得愈发惊心。
“仙尊早啊!”殷爵耷拉下的豹耳,一下立起,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白渊微笑点头回应,四处张望道:“他们人呢?”
殷爵摆摆手,叹气抱怨道:“还能怎么?一个二个跟魔怔了一样!千阑兄天还没亮就去膳房捣鼓,噼里啪啦弄的响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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