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久仰大名。”我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像羽毛搔过人心,“今晚真是荣幸。” 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旗袍高开衩的边缘,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足以让身边男人的目光更加灼热地黏上来。
“哈哈,冷月小姐客气了!”王振邦大笑,端起酒杯,“来,初次见面,先干一杯!”他的手臂很自然地搭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态,属于上位者的自信和掌控欲展露无遗。
我含笑端起酒杯,水晶杯壁冰凉。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灯光下荡漾,映出我模糊的倒影,也映出王振邦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杯沿轻轻触碰红唇,冰凉的液体滑入咽喉一线,带着辛辣的暖意。我眼波流转,笑容加深,身体不着痕迹地向他那边倾了倾,像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也巧妙地缩短了那致命一击所需的最后距离。旗袍开衩处,一线白皙若隐若现,吸引着他贪婪的视线。
他显然很受用,肥胖的身体又往这边挤了挤,那只原本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试探性地、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意味,落向我的肩膀。周围的哄笑和起哄声更响了。
就是此刻!
指尖在旗袍盘扣下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地一拨一弹。那枚淬炼着血衣楼特制神经麻痹毒素的纤细暗针,细如牛毛,无声无息地脱离卡扣。借着身体前倾、长发滑落肩头的瞬间掩护,我的手腕以一个极其自然、仿佛要去整理鬓发的角度,极其迅捷地在他颈侧动脉旁轻轻一拂。
触感冰凉而短暂。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甚至更轻微。
王振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极短的一瞬。那只即将落在我肩上的手也猛地顿在半空,指关节微微发白。他浑浊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茫然,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闪过的一道雪花。紧接着,那茫然迅速被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生理痛苦所取代——一种突如其来的、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攫住了他。
“呃……”一声极其压抑、短促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像破旧风箱最后的喘息。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变得惨白如纸,细密的冷汗瞬间从额角、鼻尖渗出,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臂无力地滑落,重重砸在真皮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局?您……您怎么了?”旁边一个眼尖的男人最先发现异常,脸上的谄笑僵住,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惊疑。
这声询问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
“王局?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喝太急了?快,喝点水!”
“王局?王局!您说话啊!”
包厢里瞬间乱了套。原本的喧嚣和调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慌的询问、杂乱的脚步声和杯盘碰撞的脆响。几个陪酒女郎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往后退缩。男人们有的试图去扶王振邦瘫软的身体,有的则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我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担忧。“王局长?”我声音微颤,身体也跟着众人一起,焦急地向前倾,似乎想去查看情况,指尖却借着身体的遮挡,极其隐蔽地再次触碰到他颈侧——不是攻击,而是确认。脉搏微弱,混乱,毒素正以血衣楼计算好的速度侵蚀他的神经中枢。一切顺利。
“快!快叫医生!”那个秃顶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朝门口吼叫,声音都变了调。
混乱达到了顶点。有人慌乱地拨打手机,有人冲向门口喊人,有人徒劳地拍打着王振邦的脸颊。包厢里弥漫开一股恐慌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和烟味,令人窒息。
我如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的小鹿,脸色煞白,在混乱的人群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巧妙地避开了那些试图维持秩序的手。高跟鞋“不小心”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低呼一声,向着旁边一张堆满酒杯的矮几摔去。
哗啦——!
脆响刺破了包厢里的喧哗。水晶酒杯、果盘、酒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琥珀色、暗红色的酒液混杂着水果残骸,瞬间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狼藉。破碎的玻璃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巨大的声响和这满地狼藉,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哎哟!冷月小姐!”
“小心玻璃!”
惊呼声再次响起。趁着所有人注意力被这“意外”吸引的刹那,我狼狈地撑起身,旗袍下摆沾上了点点酒渍,脸上带着惊魂未定和一丝窘迫,迅速而自然地退向包厢的角落,隐入人群后更深的阴影里。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飞快地扫过整个混乱的现场,确认没有多余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很好,混乱是最好的掩护。
王振邦的身体在沙发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拉风箱般的声音,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他的生命,如同沙漏里最后的细沙,正飞速流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都市民间恐怖灵异故事集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都市民间恐怖灵异故事集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