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祁悦假装不经意地问。
韩毅正在整理案件资料的手指微微一顿。官方记录是自杀。他声音低沉,但尸检报告显示,他的心脏是被活生生挖出来的。
茶杯在祁悦手中轻颤。她想起墓地里那具血尸空洞的胸腔。
你相信超自然现象吗,韩队?
韩毅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祁悦从未见过的暗芒。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祁悦斟酌着词句,那具无头女尸脖颈上的符文,我在老档案里见过。二十年前那系列案子——
那是我父亲负责的最后一起案件。韩毅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三天后,他的尸体在同一个墓地被发现。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韩毅半边脸庞。那一瞬间,祁悦仿佛看到他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灰白色。
你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韩毅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总是头疼...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他苦笑道,大概是太累了。
祁悦的血液瞬间变冷。声音——和韩明远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当韩毅去厨房倒水时,祁悦迅速翻开他刚才整理的文件夹。里面不是案件资料,而是一页页潦草的字迹,反复写着必须阻止它们不是我。最底下压着一张林芮的照片,脖子上被红笔画了一个叉。
在看什么?韩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祁悦强作镇定地合上文件夹。只是好奇案件进展。她站起身,我该走了,明天还要去殡仪馆复查那具女尸。
韩毅没有挽留,但在她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说:祁悦,小心张德海。我父亲日记里提到过他。
雨幕中,祁悦回头望去,韩毅站在门口的身影被闪电映得忽明忽暗,像一具被吊死的尸体轻轻摇晃。
殡仪馆的停尸间比墓地还要阴冷。祁悦戴上手套,拉开存放无头女尸的冰柜——空的。
尸体呢?她质问值班员。
张馆长昨晚亲自转移了,说是家属要求。值班员眼神闪烁,他有批文...
祁悦径直冲向张德海的办公室,却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已经二十年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开始?是张德海的声音,带着祁悦从未听过的恐惧。
因为她回来了。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林芮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你没发现她的胎记吗?
祁悦屏住呼吸。胎记——和墓中女尸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她悄悄后退,转而前往档案室。二十年前的案件记录应该还在。经过一面镜子时,余光瞥见镜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个无头女子站在她身后。祁悦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但镜面上缓缓浮现一行血字:救救我的孩子。
档案室积满灰尘。祁悦找到1999年的记录,翻到最后一宗无头女尸案:受害者叫苏雯,怀孕八个月时被杀,但尸体被发现时腹部被剖开,婴儿不知所踪。现场照片中,年轻的张德海作为殡仪馆代表站在角落,而负责案件的正是韩明远。
最诡异的是法医报告:尽管头颅缺失,苏雯的尸体被发现时竟面带微笑。
祁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芮发来的消息:悦悦,我找到些关于韩家的东西,太可怕了!韩毅刚才好奇怪,一直问我脖子上的胎记...你能来我家吗?
祁悦立刻拨回去,却只听到一阵诡异的咯咯笑声,像是有人被掐住脖子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尖叫,电话突然中断。
祁悦踹开张德海办公室门时,里面空无一人。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桌上摊开的古籍告诉她,这里刚刚还有人。
古籍上用红墨水标注着某种仪式步骤,旁边放着一张墓地平面图,标记着七个点位,连起来形成一个五芒星。祁悦认出那正是最近发现无头女尸的位置。
抽屉没锁。里面是一叠照片,每张都是一个年轻女子死亡前后的对比。最新的一张赫然是林芮——照片上的她还活着,但已经被画上了那些诡异的符文。
最底层压着一份发黄的收养文件:林芮原名韩芮,生母苏雯,生父一栏被墨水涂黑,但依稀能辨认出字开头。
原来你在这里。
张德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悦转身,看到这个平时和蔼的老人此刻眼中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手术刀。
韩明远以为自杀就能结束诅咒,张德海一步步逼近,但他不知道,只有集齐七个纯洁之女的灵魂,才能平息那些声音...
祁悦后退着撞上书架,一具小型神龛掉下来摔碎,露出里面干枯的婴儿尸体——那是苏雯被剖腹取出的孩子,本该是林芮的双胞胎兄弟。
韩明远当年不忍心杀自己的孩子,只带走了男孩。张德海狞笑道,现在林芮回来了,仪式终于可以完成。韩毅听到的声音会越来越响,直到他像他父亲一样...
祁悦趁机抓起神龛碎片划向张德海的眼睛,在他惨叫时冲出办公室。走廊的灯忽明忽暗,每个阴影里似乎都藏着无头的幽灵。她跌跌撞撞跑到停车场,却看到韩毅的车正急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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