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魄’重炮!”项羽的手重重拍在地图文朗城的位置,发出沉闷的响声,“更是攻坚利器!其射程、威力、精度,远超飞雷神炮!末将可立军令状,只需给我炮兵合适的阵地,十七门‘秦魄’齐射,足以在半个时辰内,将文朗城任何一段城墙化为齑粉!任他工事再坚固,在绝对的火力面前,皆为虚妄!”
项羽的话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配合他那彪悍的气势,让帐内不少原本对新式火器抱有疑虑的朱雀军区将领,也不由得动容,开始重新评估这些“铁疙瘩”的价值。
就在这时,亲卫通报,黑冰台祁同伟奉命来到。
祁同伟快步走入帅帐,他面色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向扶苏和蒙恬行礼后,立刻开始汇报最新情报。
“陛下,蒙帅。根据我方多方探查,山鬼之‘山神之怒’部队,近期训练愈发频繁,且侧重于依托文朗城外围预设工事进行防御作战演练。其燧发枪兵线列战术,较之以往略有进步,但仍显呆板,且士兵对火器保养知识匮乏,故障率不低。”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文朗城周边几个被特别标注的区域:“关于飞雷神炮,虽因‘猎隼’殉国,城内确切位置难以确认,但根据其物资运输轨迹、兵力调动及我方外围观测推断,其炮位极可能设置在文朗城东侧的‘鹰嘴崖’、城北的‘乱石坡’以及城内疑似加固过的‘神眠谷’禁地。这三处位置,皆视野开阔,射界良好,且易于隐蔽和转移。”
祁同伟最后补充道:“此外,山鬼近期频繁举行大型祭祀,其控制的民兵狂热度持续上升,且我方发现,有零星小股‘山神之怒’部队,伪装成民兵,试图向我防线后方渗透,意图不明,但已被我方发现并清除数股。”
情报虽然仍有模糊之处,但相比之前已然清晰了许多。扶苏与蒙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与决断。
“情况已然明了。”扶苏沉声道,“即刻召集所有旅级及以上军官,举行军事会议!”
很快,帅帐内将星云集,气氛严肃。扶苏端坐主位,蒙恬、项羽分坐两侧,项少龙按剑立于扶苏身后,陈超等高级参谋官亦在列。
扶苏开门见山:“敌情、我情,诸位已大致了解。今日会议,便是要定下此次南征之基本方略。诸位有何想法,尽可畅所欲言!”
蒙恬率先开口,他风格稳健,主张步步为营:“陛下,臣以为,百越之地,林密瘴浓,敌暗我明,且山鬼拥兵数十万,虽多为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我军当发挥装备与纪律优势,稳扎稳打。先以精锐扫清外围,逐步压缩其活动空间,拔除其耳目爪牙,断其粮道,最后再集结主力,围攻文朗城。此策虽耗时稍长,但最为稳妥,可最大限度减少我军伤亡。”
他的主张得到了不少稳重派将领的附和。
然而,项羽立刻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性格刚猛,崇尚进攻:“蒙帅之策固然稳妥,但未免过于保守!陛下亲征,帝国瞩目,当以雷霆万钧之势,速战速决!末将以为,当集中我新军之火器优势,形成绝对主力拳头,直扑文朗城!以‘秦魄’重炮开路,摧毁其城防工事与炮位,以‘秦魂’步枪之犀利,击溃任何敢于阻拦之敌!只要打掉其核心主力,攻克文朗城,那些被蛊惑的民兵,不过一盘散沙,顷刻可定!拖延日久,恐生变故,且大军久驻,后勤压力巨大!”
项羽的激进策略,也引得一部分渴望速胜的年轻将领眼中放光。
双方各执一词,在帅帐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稳健派认为项羽过于冒险,一旦孤军深入被围,后果不堪设想;激进派则认为蒙恬过于谨慎,会贻误战机,空耗国力。
扶苏静静地听着双方的辩论,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他心中早有腹案,此刻正是要借众将之口,完善细节,统一思想。
待讨论声稍歇,扶苏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图前。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蒙卿求稳,项羽求快,皆有其理。”扶苏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然,此战,朕既要胜,亦要速胜!既要减小伤亡,亦要彻底根除祸患!”
他拿起指挥棒,在地图上画出了三个巨大的箭头。
“故此,朕决定,采取‘分进合击,重点突破’之策!”
“全军分为三路!”
指挥棒首先指向左路(西侧):“第一路,由项羽统帅!率其所部两万新式火器军,并配属十万经过整训、熟悉地形的朱雀军区精锐部队,自西侧沿沧澜水推进!此路为我军之主攻拳头,任务是以最强火力,撕开敌左翼防线,扫清沿途障碍,直逼文朗城西侧,并伺机分兵断其后路!”
接着,指挥棒移向右路(东侧):“第二路,由蒙恬统帅!率朱雀军区主力精锐十五万,自东侧沿云雾山麓推进!此路任务,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清除东线之敌,牵制敌军兵力,并与左路形成呼应,对文朗城构成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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