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官道上,马蹄声急促如鼓,卷起漫天尘土。林微与宇文擎并辔疾驰,绯色官袍与玄色战甲在风中猎猎作响,两人脸上皆凝着寒霜。京城方向的天际,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让人心生不安。
“陛下向来康健,此次突然病重,怕是人为。”宇文擎勒住缰绳,目光凝重地望向京城方向,“朝中觊觎皇位者不在少数,二皇子宇文轩素来野心勃勃,四皇子宇文昊看似闲散,实则暗中培植势力,此次陛下病重,他们定然不会安分。”
林微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凤凰秘典。她想起现代宫廷剧里的阴谋诡计,结合大曜王朝的朝堂格局,心中已有了猜测:“陛下病重,最得利者便是皇子们。二皇子背后有外戚韦氏支持,四皇子则与部分世家大族勾结,而宇文铭虽刚遭劫难,但旧部仍在,难保不会趁机作乱。我们此次回京,怕是要卷入一场皇权之争。”
“无论他们有何阴谋,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陛下,更不会让他们破坏大曜的安定。”宇文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微儿,回京后,你先入宫探望陛下,查明病因;我则率领禁军掌控京城防务,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好。”林微点头,心中已有了计划。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盒,里面装着她研制的“验毒试剂”——这是用多种草药和矿物混合制成的,能检测出数百种常见毒物,被她包装成“家传验毒秘术”。
两人不再耽搁,催马疾驰,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京城。京城城门紧闭,守城士兵看到宇文擎的帅旗,连忙打开城门。城内气氛紧张,街道上行人稀少,巡逻的禁军比往日多了数倍,显然是察觉到了异样。
宇文擎立刻部署禁军,掌控京城各大门户和要害之地,林微则带着几名神机营士兵,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太监和宫女们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御书房和寝宫周围布满了禁军,戒备森严。林微刚走到寝宫门口,便被一名太监拦住:“林一名太监拦住:“林大人,陛下病重,太医正在诊治,皇后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林微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亮出手中的鎏金虎符,“陛下有旨,命我即刻入宫探望,你竟敢阻拦?难道想抗旨不遵?”
太监脸色一变,看到虎符,不敢再阻拦,连忙躬身行礼:“林大人息怒,奴才这就为您通报。”
林微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寝宫。寝宫之内,药味弥漫,皇帝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双目紧闭,嘴唇干裂。皇后韦氏坐在床边,眼眶红肿,看似悲痛,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几名太医围在床边,眉头紧锁,束手无策。
“林微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林微躬身行礼,目光快速扫视着皇帝的状态,心中暗惊。皇帝的症状看似病重,实则更像是中了慢性毒药,与她现代医学知识中记载的“慢性神经毒素”症状极为相似。
皇后韦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林大人回来了就好。陛下突然病重,昏迷不醒,太医们都查不出病因,你快想想办法。”
林微走上前,无视皇后的目光,伸手搭在皇帝的脉搏上。脉搏微弱无力,跳动紊乱,进一步印证了她的猜测。她从怀中取出银盒,打开后取出一根银针,蘸了少许银盒中的试剂,轻轻刺入皇帝的指尖。
银针瞬间变成了深黑色。
“果然是中毒!”林微心中一凛,高声道,“陛下并非病重,而是中了慢性毒药!”
皇后韦氏脸色一变,连忙道:“林大人,你可不能胡说!太医们都查过了,陛下并未中毒。”
“太医们查不出,不代表没有中毒。”林微冷声道,“此毒名为‘牵机引’,无色无味,混入食物或药物中不易察觉,中毒者会逐渐出现乏力、昏迷等症状,最终五脏衰竭而死。若不是我有家传验毒秘术,恐怕也难以察觉。”
她所说的“牵机引”,实则是现代医学中的一种慢性神经毒素,只是被她包装成了古代毒药。几名太医闻言,纷纷面露惊异,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躬身道:“林大人所言极是,陛下的症状确实与古籍中记载的‘牵机引’中毒症状相符,只是此毒太过罕见,我等一时未能察觉。”
皇后韦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既然林大人知道此毒,想必有解毒之法?还请林大人速速为陛下解毒,若能救回陛下,本宫定会上奏陛下,为你记一大功。”
林微心中冷笑,皇后的反应太过可疑,皇帝中毒,她身为皇后,嫌疑最大。但此时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为皇帝解毒。
“解毒之法我确实有,但需要几味罕见的药材。”林微沉声道,“需要凤凰谷的‘灵犀草’、南疆的‘七星莲’、还有皇宫内库中的‘千年人参’。灵犀草和七星莲我已从凤凰谷带来,还请皇后娘娘立刻下令,取出内库中的千年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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