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雾粥香,凤主仁政
霜降后的京城,晨雾比往日更浓,将街巷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但南城门内的空地上,却早已热闹起来——十口大铁锅架在砖石垒起的灶台上,锅底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米粥翻滚着,冒出乳白色的热气,混着青菜和杂粮的香气,在雾中弥漫开来。
这是林微下令设立的“凤泽粥棚”。昨日皇宫叛乱平定后,京城里有不少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有的房屋被士兵损毁,有的商铺被哄抢,还有的家人在混乱中失散。林微便借着“凤主体恤万民”的由头,从王府和苏瑾捐赠的粮草中调出一部分,在京城四城门各设一个粥棚,免费为百姓提供粥食,同时登记受灾情况,以便后续安置。
“大娘,慢些喝,小心烫。”晚晴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盛粥,碗里还特意多放了几块红薯。老妇人接过碗,眼眶泛红:“多谢王妃娘娘,多谢凤主保佑……若不是娘娘,我们这些老婆子,恐怕早就饿死了。”
林微站在粥棚旁,穿着一身素雅的浅青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半旧的布披风——她特意换下了华丽的王妃服饰,就是为了让百姓觉得亲近。她手里拿着一个账本,正和账房先生一起核对粥棚的用料:“今日四城粥棚,共用了糙米三百斤、青菜八十斤、红薯五十斤,明日需再补充两百斤糙米,另外,要给生病的百姓准备些熬粥的药材,比如生姜、红枣,都记在王府的账上。”
账房先生一边点头,一边快速记录,心里暗暗佩服——王妃不仅有魄力平定叛乱,连赈灾的琐事都安排得如此细致,比之前的管家娘子强多了。他哪里知道,林微用的是现代的“物资管理法”,提前统计各粥棚的人流量,按人头估算用料,避免浪费,同时优先保障老弱病残的需求,这些都是她前世在公益组织做志愿者时学到的经验,此刻被她包装成“凤族秘典中的仁政之法”。
“王妃,”一个负责登记灾民的小吏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登记簿,“城西有一户人家,丈夫是京畿卫士兵,在叛乱中战死了,留下妻子和两个孩子,家里的房子也被烧了,您看该怎么安置?”
林微接过登记簿,上面写着“李氏,三十岁,子阿宝五岁,女阿妹三岁,无居所,无收入”。她想了想,说:“让他们去王府东跨院的偏房暂住,那里之前是空着的,收拾一下就能住。另外,给李氏安排一个在粥棚帮忙的活计,每月给她五百文工钱,够她们母子三人生活了。”
小吏连忙记下,心里对林微更敬佩了——不仅给住处,还安排活计,这比单纯的救济更实在。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也纷纷称赞:“王妃娘娘真是心善!”“凤主就是慈悲,保佑我们这些苦命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对着林微拱手行礼:“在下王怀安,是国子监的助教,听闻王妃设立粥棚救济百姓,特意备了些点心,给大家尝尝。” 王怀安是柳大人的门生,三皇子叛乱时,他因“不知情”被免于责罚,此刻却突然出现在粥棚,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林微心里一动,指尖的凤血玉微微发热——这是有危险的信号。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食盒,笑道:“多谢王大人好意,只是粥棚的点心已有准备,这些点心不如分给周围的孩子吧。”
王怀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王妃说得是,是在下考虑不周。” 他看着林微将食盒递给晚晴,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转身离开了粥棚。
晚晴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些精致的梅花糕,闻起来香甜可口。她拿起一块,递给身边的一个小男孩:“阿宝,尝尝这个。” 阿宝刚要伸手接,林微突然开口:“等一下!” 她快步走过来,拿起一块梅花糕,放在鼻尖闻了闻——梅花糕里除了正常的桂花香气,还带着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这是砒霜的味道!
“这糕点有毒!”林微脸色一变,连忙夺过阿宝手里的梅花糕,“大家都别吃!王怀安送来的点心有毒!”
周围的百姓瞬间慌了神,刚才差点拿到梅花糕的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晚晴也吓坏了,连忙将食盒盖好,后退了几步:“王妃,这……这怎么会有毒?王大人怎么敢……”
“他是柳大人的门生,三皇子的余党。”林微冷声道,“三皇子倒台,他怕被清算,所以想下毒陷害我,嫁祸给我‘用毒点心害百姓’,煽动民心,好趁机作乱!”
二、毒粮疑云,民心浮动
林微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粥棚的管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色惨白:“王妃!不好了!城西粥棚的百姓吃了粥后,突然腹痛呕吐,已经倒下十几个了!”
“什么?”林微心里一沉——不仅是点心,连粥里也被下了毒!她快步往城西粥棚赶,晚晴和几个侍卫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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