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红布上有一块淡淡的黑印。老夫人睁开眼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婉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从东厢房把酒坛拿过来的时候,红布上有这黑印吗?”
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我……我不知道啊!我拿过来的时候,没注意看……”
“没注意看?”林微冷笑一声,“妹妹可是亲自从东厢房把酒坛拿过来的,怎么会没注意看?而且这黑印的位置很奇怪,正好在酒坛的封口处,像是有人在倒酒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春桃。春桃会意,连忙走上前,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老夫人,方才奴婢在东厢房外候着,看到婉儿姑娘身边的丫鬟偷偷往酒坛里加了些东西,奴婢当时不敢声张,怕坏了祭典的吉时。”
“你胡说!”林婉儿厉声喊道,“你不过是个下人,竟敢污蔑我!我看你是被林微收买了!”
“妹妹别急着否认。”林微走到香案前,拿起酒杯,“不如我们现在就验验这酒,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祖母,您身边的李嬷嬷最懂药理,不如让李嬷嬷验验这酒?”
老夫人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李嬷嬷说:“李嬷嬷,你去验验。”
李嬷嬷走上前,接过酒杯,从袖中取出一根银簪,伸进酒杯里搅动了一下,再拔出来时,银簪的尖端竟微微发黑。李嬷嬷脸色一变,对着老夫人躬身道:“老夫人,这酒里确实加了东西,是慢性毒药,少量饮用不会立刻致命,但长期饮用,会损伤五脏六腑。”
“什么?!”众人都惊呆了,纷纷后退一步,看向林婉儿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林婉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林微,是她陷害我!这酒是她先碰过的,一定是她在酒里下了毒,然后嫁祸给我!”
“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林微拿起酒坛上的红布,“方才我已经说了,这红布上的黑印是有人在倒酒时蹭到的,而我从东厢房出来后,就一直待在前院,根本没有碰过这酒坛。倒是妹妹,从东厢房把酒坛拿过来,一直到现在,只有妹妹一个人碰过这酒坛。”
她一边说,一边将红布递到老夫人面前:“祖母,您看这红布上的黑印,其实是我用草药汁做的标记。我在东厢房检查时,怕有人动这酒坛,就悄悄在红布上做了标记,当时这标记还是淡绿色的,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显现。现在变成了黑色,说明这酒坛确实被人动过,而且动的人手上沾了能让草药汁变色的东西——比如,毒药。”
老夫人接过红布,仔细看了看,又对着阳光照了照,果然看到红布上除了那块黑印,还有淡淡的绿色痕迹。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林婉儿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祭典是家族大事,你竟敢在酒里下毒,还想嫁祸给微儿,你可知错?”
林婉儿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喊道:“祖母,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一时糊涂,我只是想让林微出个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祖母,您饶了我吧!”
“一时糊涂?”老夫人厉声喝道,“你这是想要了我们的命!侯府怎么会出了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东西!来人,把林婉儿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几个家丁上前,架起林婉儿就往外走。林婉儿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祖母,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林微,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微站在原地,看着林婉儿被拖走,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林婉儿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
就在这时,香案上的凤翎玉佩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淡青色的光晕越来越盛,将整个正厅都笼罩在其中。众人都惊呆了,纷纷跪倒在地,对着玉佩磕头:“凤凰显灵了!凤凰显灵了!”
林微也愣住了,她看着那枚玉佩,只见玉佩上的凤凰似乎活了过来,展翅欲飞,嘴里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叫,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的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就是刚才被划破的那根手指,血珠再次渗出,滴落在玉佩上。
血珠刚一碰到玉佩,玉佩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耀眼,一道淡青色的光柱从玉佩中射出,直指林微的眉心。林微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无数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一只凤凰在烈火中涅盘,一位女子手持玉佩,站在城楼上,俯瞰着万里江山……
“吾乃凤翎守护者,候汝千年……”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在林微的脑海中响起,“汝乃天命所归,当执此佩,统御天下……”
声音渐渐消失,光柱也随之散去。玉佩恢复了原样,只是颜色比之前更加鲜亮,光晕也更加明显。
众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夫人慢慢站起身,走到香案前,对着玉佩深深一拜,然后转过身,看向林微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微儿,你……你是凤凰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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