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辈接过书信和当票,仔细一看,脸色彻底变了。大长老气得拐杖都快握不住,指着柳如烟:“你……你竟敢勾结反贼,谋害府中之人,还敢变卖先祖遗物!侯府没有你这样的亲眷!”
第三节 玉佩显灵兆,先祖影像现(春二月·未时)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还在狡辩:“不是我!这些都是假的!是林微伪造的!她就是想赶我出侯府!”
“是不是伪造的,一问便知。”林微走到祠堂中央的祭祀台旁,指着台面上的凹槽,“先祖玉牌我虽未见过,但苏婉夫人留下的笔记里写过,祭祀台的凹槽与‘凤脉信物’相契,若是真正的侯府掌事者,所持信物能激活先祖影像。”
她说着,将心口的凤凰玉佩取下,放在凹槽中。玉佩刚一接触凹槽,就发出耀眼的红光,整个祠堂瞬间被红光笼罩,祭祀台上方突然浮现出一道虚影——是一位穿着古装的女子,眉眼与林微有几分相似,手持同样的凤凰玉佩,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吾乃侯府先祖凤氏,承凤凰血脉,护侯府百年。今见血脉传人持玉佩归位,当保侯府安宁,诛奸邪,安百姓……”
虚影停留了片刻,渐渐消散,凤凰玉佩却仍在发光,凹槽中还浮现出一行小字:“寒潭凤脉已醒,涅盘火待寻。”
祠堂里的人都惊呆了,旁支长辈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祭祀台磕头:“先祖显灵!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怪了凤脉传人!”
柳如烟看着这一幕,彻底绝望,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林微扶起张嬷嬷和春桃,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柳如烟勾结反贼,毒害族人,变卖先祖遗物,按侯府家规,当押入柴房,等候官府处置。至于旁支长辈,前几日因家事之争对我有误解,我不怪你们,但日后侯府之事,需以族规和百姓为重,不可再被奸人挑唆。”
几位长辈连连点头,再也不敢有半点异议。下人很快将柳如烟押了下去,她的哭声渐渐远去,祠堂里的檀香重新变得肃穆。
春桃捂着受伤的手臂,笑着说:“姑娘,您太厉害了!先祖显灵的时候,我都看傻了!还有那玉佩,竟然能发光,真是太神奇了!”
林微抚摸着玉佩,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先祖显灵”,而是凤凰血脉与玉佩的共鸣,那句“涅盘火待寻”,更是指向了京西寒潭之外的秘密。张嬷嬷看着玉佩,若有所思:“苏夫人当年说过,‘凤脉醒,涅盘现’,看来这涅盘火,就是凤凰族的关键,姑娘以后可得多加小心,别让反贼觊觎。”
第四节 苏瑾送密信,余党藏大谋(春二月·申时)
祭祀风波刚过,管家就领着一个小厮进来,小厮是苏瑾府里的人,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恭敬地说:“林姑娘,我家公子说,这是他从京郊当铺查到的东西,事关侯府,让您务必看看。另外,公子还说,京郊最近有不少陌生人聚集,像是三皇子的余党,让您多派些人手防范。”
林微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青铜爵的碎片,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苏瑾的字迹:“此爵乃侯府先祖之物,被李三当给当铺后,又被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买走,据当铺掌柜说,那人腰间有‘黑莲印记’,似与草原蛮族有关。”
“黑莲印记?蛮族?”林微心里一沉——三皇子的余党竟然勾结了蛮族!之前宇文擎在边关传来消息,蛮族有异动,如今看来,他们是想里应外合,先在京城制造混乱,再让蛮族趁机进攻边关!
张嬷嬷脸色发白:“姑娘,这可怎么办?余党勾结蛮族,若是他们联手进攻侯府,我们怕是抵挡不住啊!”
“别慌。”林微冷静下来,“苏瑾已经帮我们查到了线索,我们现在就做两件事:第一,派凤卫去京郊探查余党的聚集地,摸清他们的人数和计划;第二,立刻写信给宇文擎,告诉他余党勾结蛮族的事,让他在边关加强防御,防止蛮族趁机进攻。”
春桃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准备笔墨!对了,姑娘,刚才押柳如烟去柴房的下人回来报,说柳如烟在柴房里大喊,说‘李三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手里有能让侯府覆灭的东西’,您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微握紧凤凰玉佩,玉佩突然又发烫起来,她想起祭祀时先祖影像说的“涅盘火待寻”,还有银锁上的凤脉图谱——难道李三手里的“覆灭侯府的东西”,就是与凤凰族相关的妖物?或者是能破坏凤脉的工具?
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红光渐渐散去,却隐隐有乌云聚集。她知道,柳如烟的落网只是一个开始,三皇子余党与蛮族的勾结,才是真正的危机。而凤凰族的秘密,涅盘火的下落,还有她身上的凤凰血脉,都将在这场危机中,慢慢揭开面纱。
第五节 柴房惊变,妖物初现踪(春二月·酉时)
就在林微安排人手探查京郊时,柴房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林微立刻带着凤卫赶过去,只见柴房的门被撞开,两个看守的下人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嘴唇发紫,像是中了剧毒。柳如烟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印,还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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