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寒关备战,火种探弱(冬至后八日·寅时)
落雁城的寅时,寒星还嵌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城墙上的灯笼却已连成一片暖红的光带。林微裹着加厚的狐裘,站在箭楼顶端,指尖的凤凰玉佩泛着微弱的红光,与远处蛮族营地的黑气相映,像两簇互相忌惮的火焰。
“郡主,城墙加固好了。”李将军踩着积雪走来,盔甲上结着冰碴,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按照您说的‘先祖冻甲术’(实则是现代盐水结冰加固原理),我们在城墙外侧泼了三层盐水,现在冰层厚得能挡得住蛮族的撞城锤。还有,您要的‘信号焰火’也准备好了,红焰是求援,绿焰是蛮族突袭,蓝焰是……找到星落泉。”
林微点头,目光落在城楼下整齐排列的投石机上。这些投石机被她按现代杠杆原理改良过,支架加粗,投石臂加长,还在投石兜里加了铁条,能承受更重的“火药包”——那是她用硝石、硫磺和木炭按比例配制的,包装成“凤凰火符”,对外只说是“先祖传下的引火秘物”。
“李将军,蛮族的主力大概有多少人?”林微突然问。
“探马回报,至少三万。”李将军压低声音,“而且……他们的士兵眼神都不对劲,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走路直挺挺的,连疼都感觉不到。”
林微的心沉了沉——这是黑莲黑气的作用。昨夜她用凤凰火种试探过,黑气能麻痹人的痛觉,放大杀戮欲,普通士兵对上这样的“傀儡兵”,很容易被吓破胆。她从怀中取出红色盒子,凤凰火种在盒中跳动,红光映亮她的眼底:“今夜我去蛮族营地探探,看看黑莲的具体位置,还有星落泉的踪迹。”
“不可!”李将军立刻阻拦,“蛮族营地戒备森严,您若是出事,落雁城就完了!”
“我必须去。”林微语气坚定,将现代侦察战术包装成“凤凰族的隐踪术”,“我会用‘隐踪术’避开巡逻兵,只看一眼就回来。而且,火种能感应到星落泉的灵气,若是能找到泉水,我们就能净化黑莲,断了蛮族的力量来源。”
李将军还想劝说,林微却已翻身跃下箭楼,落地时脚步轻得像片雪花。她换上一身玄色夜行衣,将凤凰火种藏在衣襟里,顺着城墙外侧的冰棱,悄无声息地滑到城下,很快消失在雪原的浓雾中。
蛮族营地建在一片背风的洼地,帐篷像黑色的蘑菇,密密麻麻铺了半里地。营地中央,一座巨大的黑色帐篷格外显眼,帐篷顶端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正是黑莲所在的位置。林微伏在营地外的雪坡上,借着雪光看清帐篷周围的守卫——足足有五十个傀儡兵,手里拿着长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帐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捏诀(实则是调整呼吸节奏),借着浓雾的掩护,像猎豹般潜入营地。傀儡兵的听觉和视觉都被黑气强化了,林微只能绕着帐篷外围的炊火台走,尽量避开他们的视线。走到帐篷侧面时,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是三皇子的亲信和蛮族首领的声音。
“黑莲大人说了,明日清晨就进攻,只要破了落雁城,中原的半壁江山就是我们的!”蛮族首领的声音粗哑,带着贪婪。
“哼,等我们杀进京城,陛下的位置就是三皇子殿下的,到时候你们蛮族想要多少粮食和金银,都能满足!”三皇子亲信的声音带着得意,“对了,星落泉的消息查到了吗?黑莲大人说,那泉水能增强她的力量,必须找到。”
“还在查,落雁城西北的陨星谷太大了,找了三天都没找到。”蛮族首领说,“不过明日进攻时,我们可以抓些中原百姓,逼他们带路。”
林微的心猛地一紧——星落泉果然在陨星谷!而且蛮族还想抓百姓当人质。她正想再听下去,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个傀儡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长刀带着寒气劈来!
林微立刻侧身躲开,长刀劈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粒。她不敢恋战,转身就跑,怀里的凤凰火种突然发烫,一道红光从她身上闪过,瞬间隐去了她的身影(实则是利用红光干扰傀儡兵的视线)。傀儡兵失去目标,站在原地发呆,林微趁机冲出营地,消失在浓雾中。
回到落雁城时,天已经蒙蒙亮。林微立刻召集李将军和将领们,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明日清晨蛮族会进攻,他们还想抓百姓去陨星谷找星落泉。我们分两步走:第一步,派一支精锐部队,提前去陨星谷保护百姓,找到星落泉;第二步,城墙上的士兵做好防御,用‘凤凰火符’和投石机打击蛮族主力,尤其是中央的黑色帐篷,一定要毁掉黑莲。”
将领们纷纷领命,城墙上顿时忙碌起来。林微站在箭楼顶端,看着士兵们紧张备战的身影,又摸了摸怀里的凤凰火种——明日的大战,不仅是为了落雁城,更是为了中原的百姓,她绝不能输。
第二节 黑莲逞凶,小兵殉义(冬至后九日·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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