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远皱眉:“有话快说,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林婉儿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看向林微,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昨日傍晚,女儿路过祠堂附近,看到姐姐在祠堂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时不时往里面张望,好像在观察什么……女儿当时没在意,可如今玉佩不见了,女儿实在……实在担心……”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微身上。柳氏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林微骂道:“好你个孽种!果然是你偷了玉佩!你个来历不明的假千金,在侯府吃穿用度,还不知足,竟敢偷传家宝!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说着,她就要冲过来打林微,春桃连忙挡在林微身前,吓得脸色发白:“夫人饶命!我家姑娘没有偷玉佩,她昨日傍晚一直在院子里看书,根本没去过祠堂啊!”
“你个小丫鬟,也敢帮她撒谎?”柳氏怒视着春桃,“今日若找不到玉佩,你们主仆俩都别想好过!”
林微站在原地,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她早就料到林婉儿会针对她,只是没想到对方会选在祭祖这天,用“偷玉佩”这么狠的招数——一旦坐实这个罪名,她不仅会被赶出侯府,甚至可能被治罪。
宇文擎坐在一旁,目光落在林微身上,眼神深邃,没有说话,似乎在观察事态的发展。
林靖远看着林微,语气严厉:“林微,婉儿说看到你在祠堂附近徘徊,你可有话说?”
林微抬眸,看向林婉儿,缓缓开口:“妹妹说看到我在祠堂附近徘徊,不知是何时何地?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林婉儿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道:“昨日傍晚酉时左右,就在祠堂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下。当时天色已经暗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酉时左右?”林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酉时,我正在院子里教春桃做桂花糖糕,春桃可以作证。而且,栖凤院到祠堂要经过三道回廊,沿途都有洒扫的仆人,若我真的去了祠堂,不可能没人看到。妹妹说只有你一个人看到,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春桃立刻点头:“是啊老爷!昨日傍晚,姑娘确实在教我做桂花糖糕,我们还让小厨房的王师傅送了面粉过来,王师傅也可以作证!”
柳氏立刻反驳:“王师傅是你们栖凤院的人,自然帮你们说话!婉儿怎么会撒谎?她从小就乖巧懂事,绝不会诬陷你!”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林微看向柳氏,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力量,“乖巧懂事不代表不会撒谎,更何况,妹妹为何偏偏在玉佩失踪后,才说出看到我在祠堂附近徘徊的事?若是真的担心,昨日为何不告诉父亲母亲?”
林婉儿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有些苍白,随即又哭道:“我……我昨日以为姐姐只是好奇,不想多事,所以没说。如今玉佩不见了,我才急着把这件事说出来,希望能帮着找到玉佩,没想到姐姐竟然反过来指责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十分委屈,不少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林靖远皱着眉,显然也有些犹豫——一边是自己疼爱的真千金,一边是来历不明的假千金,他心里自然偏向林婉儿。
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林靖远:“父亲,这是我昨日在祠堂门口捡到的,上面绣着‘微’字,应该是姐姐的手帕。当时我没在意,随手收了起来,如今想来,姐姐肯定是在祠堂门口掉了手帕,这才证明她去过那里!”
林靖远接过手帕,只见上面果然绣着一个“微”字,针脚有些拙劣,正是林微穿越后,为了熟悉古代生活,自己绣的手帕。他脸色一沉,看向林微:“这手帕是你的?”
春桃急得快要哭了:“老爷,这手帕确实是我家姑娘的,但姑娘昨日并没有戴在身上,前几日就不见了,我们还到处找过呢!”
“不见了?怎么偏偏在祠堂门口找到?”柳氏立刻抓住话柄,“这分明是她偷玉佩时不小心掉的!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林微看着那块手帕,心里冷笑——林婉儿果然心思缜密,连“证据”都准备好了。看来对方早就计划好了,先偷了她的手帕,再故意放在祠堂门口,等着今日栽赃陷害。
就在众人以为林微无法辩驳时,林微突然上前一步,拿起手帕,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林靖远说:“父亲,这块手帕确实是我的,但它并非我昨日掉在祠堂门口的。”
“你怎么证明?”林靖远问道。
林微指着手帕上的“微”字,缓缓道:“这个字是我半个月前绣的,当时我刚学刺绣,针脚粗糙,而且用的是红色丝线。但你们看,这个‘微’字的右下角,有一点黄色的污渍,这是前日我不小心打翻了蜂蜜茶,洒在上面留下的。若是我昨日在祠堂门口掉了手帕,经过一夜的风吹雨淋,这污渍早就该淡了,可现在看起来还很清晰,显然是有人故意把它放在祠堂门口,还没放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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