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认识几个原始苍云人，只是你们没有名字，我也无法告诉你他们是谁。是他们告诉了我你们的事。也告诉我，要想消灭超能苍云人，就要寻找更多的生命种子，但是苍云人对光线和热过于敏感，必须借助其他生物的躯体才能在地面上生存。而我见过的超能苍云人已经能够抵御弱光和常温，对付他们并不容易。”
“所以我才要收集人类躯体，壮大我们的队伍。”高船长看向地上的杜瑄，“这个女人，也该成为我们的一员。”
“她还没有死。”
“我当然知道。这样活着效果更好。给她体内注入生命种子，她就会和我现在一样了。”
“我知道，我一个朋友就是这样。所以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等于杀死了她，就像你现在一样，只是一个高船长的皮囊。”
“这么坏的人留着对人类也没有好处，不如做我们的战士，也是在帮助人类。”
“她还活着。你这样做就是在杀人。等她醒了之后，问问她愿不愿意。”
高船长冷哼一声：“人类所谓的‘死亡’，不过是皮囊的终结。我现在拥有高船长的记忆，还有他的身体，和他完全一样，还多了苍云人的力量，这难道不是好事？
“但是你的意识主体终究不是高船长，只是获取了高船长的记忆而已。”
“那就等她醒过来。让她选择。”
两人沉默片刻，地上的杜瑄忽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姜枫在身边，虚弱地笑了笑：“是你救了我……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她忍痛坐了起来，对高船长说道：“我说话算话，我输了。以前的事不和你计较了。”
高船瞧着她，问道：“我们的事还没有完。你想不想变强？比现在厉害千百倍。”
“你要当我师傅吗？你找别人吧。我还想来一次的话。我也奉陪！我刚才就是大意了。”
姜枫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他不是要当你师傅，他是想让你变成苍云人。”
杜瑄愣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难以置信地看向高船长。坑底的风卷起野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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