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记录推到她面前,手指点在“50万”和“70万”之间:“你看,我这朋友以前是卖衣服的,连画框和相框都分不清,她就看两样东西:一是画家有没有正经画廊签约,二是有没有人愿意接盘。这画去年买的时候,画廊跟她说‘两年内肯定涨’,结果不到一年就涨了20万,其实就是有人愿意为‘新锐画家’这四个字买单。”
刘艳凑过来,手指在打印纸的“50万”上戳了戳,又赶紧缩回去,像碰了烫东西。她看得很认真,眉头皱着,好像想从那些数字里找出点门道:“那……那得要多少本钱啊?我手里没那么多钱,就攒了点私房钱,还是平时省早饭、省护肤品攒下来的,也就几万块。”
要是你手里只有几万块私房钱,敢不敢碰自己完全不懂的投资?哪怕有人说能赚钱。
“几万块也够啊。”我把文件夹收回来,没逼她,保持着“随口聊”的姿态,“有那种小画廊的青年画家,一幅画也就几万块,要是运气好,遇到有人炒作,半年就能翻一倍。当然,也有风险,所以得挑人——挑那些看起来‘有潜力’的,其实就是挑愿意花钱包装自己的画家,这种画家的画,涨得快。”
刘艳没说话,喝了口玛奇朵,糖渍在她嘴角留下点痕迹。她盯着窗外的奢侈品店,眼神有点飘,我知道她在算:算自己的几万块够不够,算赚了钱能不能挺直腰杆,算能不能让周总再也不敢对她视而不见。
“可我还是怕……”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犹豫,“万一买错了,钱砸手里怎么办?我那点钱,要是没了,就真的没底气跟他争了,连孩子的补习班都要断了。”
为什么人越没底气,就越怕输?哪怕那点“本钱”,在别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可以先去看看啊,不用急着买。”我接过话,语气自然得像早就想好了,“我认识个老画廊的朋友,在老城区开了家‘墨韵轩’,里面都是这种青年画家的作品。下周周二下午我正好要去拿幅画,要是你有空,一起去逛逛?就看看画,听听画廊的人怎么说,心里有底了再决定。”
刘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比刚才喝玛奇朵时还亮:“真的可以吗?不会打扰您吧?还有……那画廊远不远啊?我下午四点得去接孩子,怕赶不上。”
你们有没有过,因为一点小事就突然开心起来,连担心的问题都变得具体的时刻?
“不远,就在老城区,离你家小区也就二十分钟车程,接孩子肯定来得及。”我笑着说,“而且我那朋友人挺好的,你有啥不懂的,尽管问,他也不会催你买。”
“那太好了!”刘艳连忙点头,嘴角的笑比刚才真切多了,“那咱们就说定了,周二下午两点,我在画廊门口等您?”
“行,没问题。”我把手机拿出来,假装记时间,指尖碰到里面的高仿手表,突然想起昨晚在安全屋整理资料的样子——打印刘艳的朋友圈截图时,看到她三年前发的“希望能有自己的钱,不用看别人脸色”,那时候的她,应该还没被婚姻磨掉所有底气吧?
就在这时,店员端着一盘提拉米苏过来,放在刘艳面前,笑着说:“您好,这是您朋友特意加的甜点,说您爱吃甜的,让我们多放了层奶油。”
刘艳愣了一下,转头看我的时候,眼圈有点红,赶紧低头吃了口,奶油沾在嘴角,慌慌张张用手背擦,倒像个被突然关心的小姑娘:“许先生,您太细心了……我好久没跟人这么聊过了,也好久没人记得我爱吃甜的了。”
是不是越容易被忽略的人,越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感动好久?
“举手之劳而已,别这么客气。”我摆摆手,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这些细心,这些记住她喜好的细节,全是我精心设计的陷阱。她以为遇到了懂她的人,却不知道,我只是把她的弱点,一点点变成了勾住她的钩子。
刘艳吃得很慢,小口小口的,好像想把这份甜多留一会儿。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角的细纹,也能看到她眼里藏不住的渴望——那是对“自己的钱”的渴望,是对“不用看别人脸色”的渴望,也是我能抓住的,最致命的渴望。
“那我就先回去了,周二下午见。”刘艳吃完甜点,拿起帆布包站起来,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这次没再下意识整理衣角,好像比刚才自信了点,“谢谢您今天请我喝咖啡,还跟我说这么多,我心里亮堂多了。”
“应该的,路上慢点开,到家给我发个消息,让我放心。”我送她到咖啡馆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文件夹——里面的“刘(艺术品)”文档,又多了一行字:“核心突破点:渴望通过投资获得底气,对画廊、专业人士有天然信任,已约周二下午两点画廊见,需提前安排导购配合演戏。”
刚输完,手机震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微信:“阿烬,医院今天打电话了,说下次透析要提前交押金,比上次多了两千,要是钱不够,妈就先停一次,没事的。”后面还跟着个小小的哭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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