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抱不平,气愤的说:“那他们自己家里人心里没点儿数啊?还理直气壮的逼着人家的孩子跟他们姓,就不怕人家亲爹从坟里爬起来,找他们算账吗?”
有人无奈的说:“这世上要是真的有鬼的话,他肯定一开始就会提醒陈春容说:嫁谁都不要嫁进赵家去啊!可惜了,这世上哪有鬼啊?”
有人猜测,说:“那个朱玲也是倒霉,被他们欺负这么久,可能到最后都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
有人接着分析说:“不管朱玲知不知道谁的问题,她好歹总算跳出了火坑,这个陈春容怎么办?她还能走?”
大家又是一阵叹息,有人说:“她怎么走啊?拖儿带母的, 往哪里走?”
鲁明华几人刚好站在两群人中间的位置,把两边的谈话差不多都听到了,一时之间,都不由得对陈春容产生了同情。
鲁明华说:“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有几个能由得了自己啊? 这以后啊,只怕是两个女儿的婚事,都轮不到她这个当妈的作主了吧!”
王素娥说:“是哦,两个闺女来的时候,大的?有十三四岁了吧? 现在可不是要说人家了吗? 要是由她这个当妈的做主可能还会好点儿,要不然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鲁明华,冯巧和王雪梅听了都纷纷点头,都替这母女三人忧心不已。
杨慧说:“哪轮得到她哦!我听人说,赵德贵两口子,俩闺女十五六岁就开始给说人家了。一直都是他们在拿主意,张嘴就是说要多少彩礼钱。还跟媒人说就是想比较看哪家傻大方,肯多出点彩礼。这不明摆着是卖女儿吗?
人家要么不肯给,要么拿不出,他们就说这里不合适,那里不合适。就算是俩年轻人自己有意,他们肯定也会不准许的。这大闺女不是今年十八了吗,还没着落呢!又开始打小闺女的主意了!”
王雪梅气愤的说:“这俩狗东西,良心都黑透了!那那个陈春容就这么看着?”
鲁明华说:“应该不会,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当初她肯嫁过来,多半也是为了孩子将来能有个倚靠,忍了他们给改姓,还能忍着看他们把命都给改了吗?”
冯巧说:“也是,以前大家在一起干活,也没见她们主动往前面凑过。今天她跟黄永珍过来,只怕也是有什么想法吧?”
杨慧长叹一声,说:“你是说她想找人帮忙吗?她找谁?杨婶子?人家敢帮她吗?就是敢又怎么帮啊?”
她这么一连串问题问下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是啊,谁能帮她啊?谁又敢帮她啊?
考虑到中午天气太热,不管是山坡上清理桑园的,还是山坡下埋电线杆的,大家都选择在一早一晚干活。早上七点干到上午十点,下午三点半干到六点半。
村民们干起活来积极主动,认真负责又配合默契,说说笑笑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五天,两边的进展都非常的顺利。
埋电线杆的工作今天下午就可以结束了;桑园也已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虽然桑树只是稀稀拉拉的, 东一棵,西一棵。但是好歹杂树和杂草都快要清理干净了。剩下比较麻烦的就是那些树疙瘩了, 恐怕还要启好久,才能完全启完。
马东升说:“今天把这些清理干净,明天开始,以前出两个工的人家,就可以只来一个人了;前面只出一个工的人家还是继续上工。男的轮流启树根;女的就只管翻地!”
大家纷纷表示没有意见。
众人看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山坡,心情激动又欣喜,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几天时间,一块荒地竟就这么被大家一点一点的,给收拾打扮得像模像样了,将来它还会变成一片绿油油的桑园。
人们看着眼前的改变,想象着未来的美好,更是干劲儿十足,说话语气轻快,笑声爽朗愉悦。
马东升把毛巾重新搭在脖子上,望望渐渐西斜的太阳,又看看眼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心里觉得踏实又满足。
马东升弯腰拿起旁边的水杯,猛喝了两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将杯子放下。
他刚拿起柴刀准备砍树的时候,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喧哗,有人的喝骂声,还有狗的惨嚎声。
马东升和山上的一众人,都停下来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那里正是赵德贵家门前的路上,这会儿已经有好些人在往那聚集了。
大家一时不明所以,都知道那里也要埋电线杆,难道说…是出事儿了?
林国喜把埋电线杆的八个人分成了两组,反方向各自施工,最后以苏家为终点会合。
那赵家门前这会儿是哪一组?大家很快反应过来,杨慧、王雪梅和另外两个婶子都慌了神, 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去。
马东升心里“咯噔”一声,仿佛天地突然之间都晃了晃。他扔下刀,也火急火燎的往山下跑。
众人一看, 哪还有心思干活儿啊,全都跟在后面一窝蜂的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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