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紧紧握住冯巧的手,声音哽咽的说:“巧儿,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有我在,任谁也不能伤害你。”
马良材紧握双拳,义愤填膺道:“姑姑,您放心,那些坏人一个都跑不了。”
冯巧侧过身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地覆在苏建国的手背上,声音轻颤:“建国,对不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哑又哽咽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把这些事说出来,我是真的好害怕……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你会嫌弃我命硬,也会觉得是我克死了所有的亲人;你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心思恶毒,会害怕我,然后赶我走……”
看着冯巧的脸上满是痛苦和委屈的泪水,苏建国心中一阵刺痛。
他抬起右手,轻轻地拍抚着冯巧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你告诉我,我绝不会那么想你的,巧儿,你特别好。你是被那些人逼得走投无路了,你是为了保护自己!”
稍微停顿了一下,苏建国声音更加温柔,轻声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会好好过日子的,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等见到大哥了咱们一起商量,怎么去收拾那些坏人,一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旁的马良材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对,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不能放过那些畜牲不如的东西!”
冯巧听着苏建国和马良材的安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抬起头,眼中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亲人在关心着她,她已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冯巧点头说:“是得收拾他们,我还要回去给我爸爸扫墓呢。良材, 我大哥会回来吗?我想知道我爸爸埋在哪里?”
马良材说实话:“姑姑,这个暂时不行的,前线正在打仗。我这次把纤纤送回来,最多在家里待半个月,也得赶回去上前线去。等这仗打完以后我岳父一定会回来和你团聚,和你一起去给爷爷扫墓的。”
冯巧着急的问:“怎么又要打仗啊?打什么仗啊?”
马良材沉声说:“对越自卫还击战!”
苏建国眉头紧锁,疑惑的问:“我们开始不是抗美援越了吗?”
马良材气愤的说:“我们当初是帮越南打跑了美国鬼子,可他们却在苏联指使下反咬我们, 成天在我们边境寻衅滋事,这口气不能忍!”
冯巧眼眶泛红,拉着马良材的手说:“良材,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你们都要好好的啊。”
马良材拍了拍冯巧的手,安慰道:“姑姑,您放心,这仗我们肯定能打赢,你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国家大事老百姓也不懂,但冯巧相信马良材的话,这日子就越来越有盼头了。
她知道,那些痛苦的过往虽然无法在记忆里抹去,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了;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也终将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冯巧心情终于转好,她满眼期待的问:“我大哥这些年身体好吗?嫂子好吗?他们有几个孩子啊?都在身边吗?”
马良材具实回答:“我岳父身体还好,他跟岳母生了两个孩子。纤纤前面有个哥哥,叫冯质,这会儿跟嫂子都在战场上;嫂子是一名军医,名叫:陆姗。哥哥嫂子现在还没有孩子;我和纤纤生了一个儿子叫马毅,只比你们小五小三个月。明华嫂子说他们长得像,是真的好像啊!姑姑、姑父你们俩回去看吧, 他们真像一对双胞胎呢!”
冯巧满脸狐疑地看着马良材,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要急着赶回前线去打仗,这会儿又说你哥哥嫂子也在战场上,那你们如此匆忙地赶回来这短短几天,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马良材转头看向苏建国,苏建国沉默不语,马良材知道这事儿还是要自己说。
于是,马良材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哥哥嫂子他们已经在战场上待了一段时间了。而我们国家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这场仗不能急于求成,需要慢慢来打。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采用轮番上阵的策略,既可以让士兵们得到充分的锻炼,也能保证前线始终有充足的战斗力。等我们到了前线,替换下哥哥嫂子他们所在的军团,他们就可以回来休整一段时间了。”
冯巧点头还是问:“所以你匆匆回来一趟,是为了把纤纤他们母子送回来,再回去参战吗?那纤纤的妈妈呢?”
马良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我岳母查出了食道癌晚期,一个月时间人就去了。纤纤总觉得是她没照顾好妈妈,又觉得无法跟战场上的哥哥交代。她天天伤心又自责,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人一天天的看着都快撑不下去了,我跟岳父商量好,决定把她送回来。换个环境让她散散心。
走的时候 岳父说要是纤纤愿意留下来,就带着孩子留在这里;要是不愿意的话,休养半个月之后,又跟我回去。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们军团要上前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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