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的银辉洒遍剑痕峡谷,圆形岩石上的星象符文终于亮起淡蓝色的光芒,随着月光流转,符文如同活过来般相互缠绕,最终在岩石中央裂开一道丈许宽的入口——入口内并非想象中的黑暗,而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雾,雾气中隐约有剑光闪烁,如同无数星辰在雾中穿梭,那是迷踪剑阵散发出的灵力波动。
“大家小心,入口内就是第一道守护剑阵。”墨老站在入口边缘,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试探性地探入白雾,刚触碰到雾气,就有三道银白色的虚拟剑影从雾中窜出,如同闪电般斩向他的指尖。墨老连忙收回手,剑影斩空后并未消散,而是在空中盘旋一圈,重新融入白雾,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是‘迷踪剑阵’!”赵砚盯着白雾中的剑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与寻常剑阵不同,这里的剑影都是虚拟的灵力凝聚而成,斩中后不会造成实质伤害,却能震伤经脉,而且剑影的轨迹毫无规律,会随着雾气流动不断变化,根本无法预判攻击方向。”
熊猛扛着残斧,率先朝着入口迈出一步,刚踏入白雾范围,就有五道剑影从不同方向袭来,分别指向他的肩头、胸口和双腿。“来得好!”熊猛怒吼一声,挥斧格挡,却没想到剑影在中途突然变向,两道剑影绕过斧刃,擦着他的手臂划过,留下两道淡淡的红痕——虽然没流血,却传来一阵麻痹感,让他的手臂瞬间失去了力气。
“俺的胳膊!”熊猛连忙后退,退出白雾范围后,麻痹感才渐渐消退,“这剑影咋还会拐弯?根本防不住!”
苏清取出几株剑心草,捏碎后将汁液涂抹在众人手臂上:“剑心草的汁液能暂时护住经脉,减少剑影的麻痹效果,但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阵的方法,否则一旦汁液失效,被剑影多次击中,经脉会受损严重。”
夜影试着用身法闯入白雾,他身形如电,在雾中快速穿梭,试图避开剑影。起初还能凭借速度躲过几道攻击,但随着深入,白雾中的剑影越来越多,有的剑影甚至会模仿他的移动轨迹,提前堵在他的退路前。夜影无奈,只能施展全力突围,却还是被一道剑影击中后背,踉跄着退出白雾,脸色苍白:“不行,雾里的剑影会预判移动,身法再快也躲不开,而且越往里面,剑影越密集。”
李修缘提着上古残剑,走到入口前,残剑在月光下泛着赤金色光泽,白雾中的剑影似乎被残剑吸引,纷纷朝着残剑的方向汇聚,却又在靠近时不敢上前,只是在周围盘旋。“残剑能震慑剑影,却没法驱散它们。”李修缘尝试着将灵力注入残剑,朝着白雾中劈出一道剑气,剑气击中剑影后,剑影瞬间消散,但很快又有新的剑影从雾中凝聚出来,如同无穷无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剑影杀不尽,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墨老皱紧眉头,“赵砚,你对阵法最熟悉,能不能找到剑阵的规律?哪怕是一点点破绽也好。”
赵砚点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和炭笔,趴在地上快速画起剑阵的草图。他让夜影再次闯入白雾,仔细记录剑影出现的位置、攻击方向和间隔时间,自己则在雾外盯着羊皮纸,用炭笔标记出每一道剑影的轨迹。
“一道、两道、三道……”赵砚口中念念有词,炭笔在羊皮纸上快速滑动,“剑影出现的间隔是三息!第一次在左前方,第二次在右后方,第三次在正上方……不对,第五道剑影的位置变了,比之前提前了一息出现。”
夜影在雾中又坚持了片刻,被剑影击中两次后,终于支撑不住退了出来,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里面的剑影好像会变,有时候间隔三息,有时候两息,根本没规律。”
赵砚没有放弃,又让苏清释放木系灵力进入白雾,观察剑影对灵力的反应。苏清将一缕灵力注入雾中,灵力刚散开,就有七道剑影朝着灵力汇聚的方向袭来,将灵力彻底打散。“剑影会被灵力吸引!”苏清喊道,“而且灵力越强,吸引的剑影越多!”
赵砚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吸引?或许不是没规律,而是需要特定的‘节奏’!你们看,剑影虽然会变,但每次被灵力吸引时,出现的间隔会变得固定——苏清刚才释放灵力的瞬间,剑影是一息一道,连续七道后停顿两息,然后又开始一息一道!”
他快速在羊皮纸上修改草图,将剑影出现的间隔按“一息一影、七影一停”的节奏标记出来:“这可能就是剑阵的‘呼吸节奏’!就像人呼吸一样,有吸气和呼气的间隔,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节奏,跟着节奏行动,剑影就不会主动攻击我们——或者说,我们能预判它们的攻击时间!”
“节奏?”李修缘看着羊皮纸上的标记,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按照‘一息移动、七息停顿’的节奏进入白雾,就能避开剑影?”
“不完全是。”赵砚摇摇头,指着草图上的关键节点,“移动时要配合剑影的‘呼气’节奏,也就是剑影消散后的停顿时间;攻击时要卡在‘吸气’节奏,也就是剑影即将出现的前一息——这样不仅能避开剑影,还能顺着节奏破坏剑阵的灵力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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