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所有警员的手机同时收到一条广播信息:“时间到。游戏升级。下一个地点:‘镜中之城’,时间:正午十二点。附赠礼物:警署三楼男卫生间。”
行动组立即冲向三楼卫生间,在最后一个隔间发现了一个小型装置正在散发烟雾——是炸弹!
拆弹小组迅速到位,幸运的是装置结构简单,很快被解除危机。但凶手的挑衅和渗透能力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他居然能在警署内部放置炸弹!
沈锐检查了炸弹结构后,突然快步走向指挥中心:“调取今天所有访客记录和内部监控。凶手不是从外部潜入的。”
“您认为他是警署内部人员?”黄志诚震惊。
“或者是能够自由进出的人。”沈锐的目光扫过值班表,“清洁工、送餐员、维修人员...所有有权限进入三楼卫生间的人,全部排查。”
清晨六点,一夜未眠的专案组人员疲惫不堪。沈锐却依然精神集中,反复观看凶手在公共电话亭的视频。
“这里,”他暂停画面,放大嫌疑人的手腕部位,“这块表是警署纪念款,只发给内部人员。”
内鬼可能性被证实,警署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和猜疑。每个人看同事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审视。
沈锐站起身,面向所有人:“听着,凶手希望我们自乱阵阵脚,互相怀疑。不要中计。信任是警务工作的基石,我们现在更需要团结。”
他的话稳定了军心,但调查仍在暗中进行。上午十点,一个重要线索出现——视频背景中偶尔响起的钟声经声纹分析,来自西九龙一所废弃钟表厂。
“镜中之城...”沈锐沉思,“钟表厂有很多玻璃展柜和镜面装置。可能就是那里!”
大队人马悄悄包围了废弃钟表厂。果然,在主要车间内,发现了大量镜面装置和一个临时设立的“工作室”,墙上贴满了受害者照片和警署布局图,甚至还有沈锐的个人资料!
但凶手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台正在循环播放视频的笔记本电脑。画面中,小丑面具再次出现:
“恭喜署长先生,您找到了这里。但时间已经不多——正午十二点,镜中之城将绽放火焰。猜猜是哪里?提示:您曾经到过。”
视频末尾,画面 split screen(分屏),显示另一个地点——赫然是警署大楼!
沈锐瞳孔骤缩,立即下令:“全部人撤回警署!这是调虎离山!”
警车呼啸而回。路上,沈锐不断尝试联系警署内部,但通讯受到严重干扰。十二点整,他们远远看到警署大楼冒起浓烟!
所幸疏散及时,无人员伤亡,但凶手再次得逞的事实让士气低落至极。
当天晚上,沈锐独自在办公室研究案卷。三年前的“影武者”案细节被重新调出——类似的手法:分割尸体、心理游戏、对执法者的挑衅...
突然,他注意到两个案件的一个微小差异:“影武者”习惯右利手切割,而这次的凶手似乎是左利手。是故意伪装,还是...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黄志诚拿着一份报告进来:“署长,技术科有了新发现。那个U盘上的@划痕,经过增强处理,发现是一个特定符号——类似于电影场的标记。”
“电影场...”沈锐若有所思,“横店影视城也有类似标志。”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意识到什么。
“凶手不是在问候您作为警察的身份,”黄志诚缓缓道,“而是在问候您作为横店警署署长的身份!”
沈锐迅速调取在横店期间处理过的案件记录,其中一个名字引起注意:陈子轩,天才导演,因制作极端主义影片被查处,曾扬言要“给沈锐一个难忘的教训”。此人特点是——左右手同样灵活。
“获取陈子轩的近期行踪和出入境记录!”沈锐命令道,同时手机再次收到信息:
“旧梦重温完毕,新游戏开始。明日日出,最终章:‘结局之地’。您我单独见面,否则全市将付出代价。您知道在哪里。——期待重逢的‘导演’”
沈锐凝视信息片刻,然后对黄志诚说:“准备行动。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需要多少人手?”
“就我们两个。”沈锐看向窗外,“是时候结束这场戏了。”
旭日初升,香江被染成金红色。沈锐独自站在星光大道上,望着平静的海面。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走近,面容逐渐清晰——正是陈子轩。
“沈署长,感谢您参演我的收官之作。”陈子轩微笑,“喜欢我为您准备的剧本吗?”
沈锐转身,眼神平静:“戏演完了,陈导演。该谢幕了。”
陈子轩的笑容变得狰狞:“您以为就这么简单?看看对岸。”
沈锐望向对岸港岛方向,一栋大楼外立面突然亮起倒计时——从60分钟开始!
“最后一个谜题,署长先生。拆弹密码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期。记错了,半个港岛都会上天。”陈子轩张开双臂,“现在,逮捕我吧。”
沈锐盯着倒计时,脑中飞速运转。他与陈子轩初次见面不是在横店,而是在更早之前的一个国际电影节上,当时他作为安全顾问负责安保工作。
“56...”倒计时不断减少。
沈锐突然拿出手机,拨通黄志诚的号码:“密码是!快!”
陈子轩脸色骤变:“你怎么会...”
“你习惯用左手指引注意力,右手做小动作。”沈锐冷静道,“但当你紧张时,左右手会同时颤抖——电影节那次,我注意到这点,记录在了安全报告里。”
倒计时停在00:01,然后熄灭。对岸传来欢呼声。
陈子轩瘫倒在地,被迅速赶来的警员控制。
案件告破,西九龙警署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一周后,表彰会上,黄志诚好奇地问沈锐:“署长,如果当时密码错了,您真的有备用方案吗?”
沈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已经通过唇语读取了远处狙击手提供的密码提示——黄志诚早就带人潜伏周边,准备了双重保障。
站在警署办公室窗前,沈锐望着香江景色。这座城市的光明与阴影共存,正如罪与罚的永恒博弈。而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下一个挑战。
手机响起,新的案件到来。沈锐拿起外套,目光坚定: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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