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直接抓住Dr. Li，但端掉了这个巢穴，无疑是斩断了幕后黑手在国内的一个重要据点，阻止了更多“蓝雀”流入市场或用于非法目的。
对林薇薇案的调查，也因此豁然开朗。
林薇薇很可能是在与Dr. Li的合作（或利用）过程中，察觉到了这个实验室和“蓝雀”项目的极度危险性，或者她想以此为筹码获取更大利益，从而遭到了灭口。谭敬被选中作为执行的工具，周宏是中间的传递者。而他们的迅速死亡，则是幕后黑手清理痕迹的标准操作。
案件似乎可以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通过国际渠道追缉Dr. Li和那个“空白头像”。
但沈锐看着被搬空的实验室，心里总觉得还有一丝不对劲。
这一切，似乎还是太“顺”了。
那个“空白头像”和Dr. Li如此狡猾谨慎，为什么会选择周宏这样一个贪财好控制但有明显弱点的人作为本地联络人？
为什么实验室的安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密？甚至留下了备用电源日志这样的线索？
那个短暂的断电，真的是意外？还是……故意留下的破绽？
仿佛有人，在暗中引导着警方，一步步找到这里，揭开“蓝雀”的面纱，却又巧妙地隐藏了真正的核心。
沈锐走出仓库，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脸上。横店又开始新一天的喧嚣，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直接联系了国际刑警组织那边的负责人。
“我们需要Dr. Li和他背后可能存在的组织更详细的资料。尤其是，他们最近的活动，是否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异常死亡事件有关联。”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我怀疑，横店发生的这一切，可能只是‘蓝雀’的一次实地测试。而我们，可能都被当成了实验的一部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
如果沈锐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场发生在东方好莱坞的致命谋杀，其意义将变得更加恐怖和深远。
testing ground （试验场）……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看似结案的平静水面。
沈锐抬起头，看向那片渐渐苏醒的、巨大而喧嚣的造梦工厂。
他知道，暗室虽已清查，但真正的“蓝雀”，或许早已飞向了更广阔的、未知的天空。
而他的工作，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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