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王氏仿制，偷鸡蚀米
天还没亮，王氏就背着一个大布包，急匆匆地往镇东的杂货铺赶。布包里是她连夜凑的二两银子——有从邻居家借的，有当掉陪嫁银簪的，全指望靠这银子仿制“金银花祛痘皂”，抢了苏婉清的生意，赚笔大钱。
“李掌柜，给我来五斤金银花、十斤皂角粉，再要两斤粗盐！”王氏把银子拍在柜台上，声音里满是急切。她手里攥着王娟抄来的配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苏婉清卖二十文一块，她卖十五文，便宜五文，镇上的妇人肯定都来买她的，用不了几天就能把本钱赚回来，还能再赚一笔！
李掌柜看她急火火的样子，笑着把东西包好：“王嫂子，你买这么多金银花和皂角粉，是要做什么？”
“你别管！”王氏抢过东西，转身就走，生怕别人知道她的“发财计划”。回到家，她把门窗关紧，按照配方上写的“金银花半斤、皂角浆三斤、盐二两、水五斤”，胡乱地把金银花切碎，和皂角粉、粗盐一起倒进大盆里，加了水使劲搅拌。
她哪里知道，苏婉清的金银花是用灵泉浸泡三天三夜，才能析出有效成分；皂角浆是熬煮过滤过的，细腻无渣；盐更是只加了少量提味，还加了玫瑰精油中和刺激。而她的配方里，盐的用量是苏婉清的三倍，又没有灵泉和玫瑰精油，做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祛痘皂”，而是刺激皮肤的“粗盐皂”。
忙活了一上午，王氏终于做出了三十多块“祛痘皂”——颜色灰扑扑的，表面坑坑洼洼，闻着只有一股咸腥味，连金银花的清香都没有。可她自己却很满意，觉得“能洗就行，便宜才是王道”，下午就背着布包，在婉清药膳坊斜对面的树下摆起了摊子。
“走过路过别错过！金银花祛痘皂，只要十五文一块！比婉清药膳坊便宜五文，三天就能消痘痘！”王氏扯着嗓子吆喝，手里还举着一块“药皂”，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妇人。
“真的比苏姑娘的便宜五文？”一个妇人停下脚步，有些心动。
“当然是真的！”王氏赶紧凑上去，把“药皂”递过去，“你看，这也是金银花做的，跟她的一样，就是我卖得便宜，不为赚钱，就为给大家谋福利！”
妇人半信半疑地买了一块，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买了，不一会儿就卖出去十多块。王氏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盘算着：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卖完，后天就能再做一批，用不了多久就能发大财！
可她没高兴多久，麻烦就来了。
傍晚时分，一个妇人捂着红肿的脸，气势汹汹地找到王氏的摊子：“王嫂子！你这卖的是什么破皂？我用它洗了脸，脸又红又肿，还刺痛难忍，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紧接着，又有几个买了“药皂”的妇人赶来，有的手肿了，有的额头起了小红疹，都指着王氏骂：“你这是骗人！根本不是祛痘皂，是害人皂！”
王氏慌了，赶紧辩解：“不可能！我这是按配方做的，肯定是你们自己皮肤不好，跟我的皂没关系！”
“你还狡辩！”刚才的妇人把手里的“药皂”扔在地上，“我早上用了苏姑娘的药皂，脸好好的，下午用了你的，就变成这样了！你要是不赔我医药费，我就找里正评理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认出这是王氏的摊子，纷纷议论起来：“我就说她没那么好心，便宜没好货！”“苏姑娘的药皂我用过，又香又细腻，她这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赶紧赔人家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王氏被骂得面红耳赤，急得跳脚，突然想起王娟，指着人群里的王娟大喊：“都怪你！你抄的什么破配方！害得我现在这样，你必须给我赔钱！”
王娟本来就因为偷配方心里愧疚，现在被王氏当众指责，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姑，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苏姑娘那么聪明，怎么会轻易把配方放在显眼处？是你非要我抄，非要做药皂，现在出了事，怎么能怪我！”
“你还敢顶嘴！”王氏伸手就要打王娟，被周围的人拦住了。
“王嫂子，你别太过分了！”一个老妇人看不过去，“是你自己贪财要仿制，现在出了问题，怎么能怪一个小姑娘？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把钱退了！”
王氏看着围过来的人群，又看着一个个愤怒的客人，知道自己理亏，只能不情不愿地把卖皂赚的钱都拿出来，退给客人，还得赔笑脸道歉。等客人都走了，她看着剩下的二十多块没人要的“药皂”，还有花掉的二两银子，心疼得直跺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仅没赚到钱，还赔光了本钱，欠了一屁股债，成了镇上的笑柄。
王娟看着王氏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悔，她走到婉清药膳坊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苏姑娘，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配方，害你差点被连累……”
苏婉清正在熬润肤膏，看到她红着眼眶的样子，递过一杯热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王氏逼你的。你能醒悟就好，以后别再跟着她做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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