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山中遇雨，暧昧升温
晨雾还没完全散去，苏婉清就提着布包上了山。布包里除了给萧墨尘的菌菇粥和换药用的布条，还多了一小罐刚熬好的玫瑰露——用灵泉浸泡玫瑰花蒸馏而成，既能润肤，又能安神，她想着萧墨尘伤刚好，或许用得上。
山洞外的杂草被清理过，显然是萧墨尘趁她没来时收拾的。他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在地上随意画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起头，眼神里的疏离瞬间被柔和取代，像冰雪遇到了暖阳。
“今天好早。”萧墨尘站起身，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是动作还不能太大。
“店里的药皂昨天卖完了，今天要赶工，所以早点送过来。”苏婉清把布包递给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树枝上，“你在画什么？”
萧墨尘赶紧用脚抹去地上的痕迹，有些不自然地说：“没什么，随便画画。”
苏婉清没追问——她知道他心里藏着事，就像他知道她没问出口的“镇北令牌”一样，这份默契比追问更珍贵。她看着萧墨尘喝粥的样子，忽然想起昨天小草说的话：“镇上的济世堂最近在降价卖滋补汤药，还说咱们的灵泉是假的，好多客人都被吸引过去了。”
“济世堂？”萧墨尘停下筷子，眉头微微皱起，“那是镇上的老字号药铺，怎么会突然降价？”
“谁知道呢，可能是见咱们药膳坊生意好，想抢生意吧。”苏婉清轻描淡写地说，不想让他担心，“不过没关系，咱们的药膳有灵泉加持，效果摆在那里，他们抢不走的。”
萧墨尘没说话，只是默默把粥喝完，眼底却掠过一丝警惕——他在军中多年，最懂“反常必有妖”，济世堂作为老字号，突然放下身段降价，还散布谣言，背后恐怕不只是“抢生意”那么简单。但他现在身份未明，不便插手，只能在心里记下，等伤好后再查。
送完药膳，苏婉清不敢多留，怕耽误店里的活。刚走出山洞没多远，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瞬间蔓延了整个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砸在树叶上“噼啪”作响。
“糟了！”苏婉清加快脚步，山路本就湿滑，被雨水一淋更难走，她刚踩上一块青苔，脚下突然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的斜坡倒去。
“小心！”
一声低沉的呼喊从身后传来，萧墨尘几乎是瞬间冲了过来，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粗糙，却带着惊人的力量，稳稳地把她拉了回来。苏婉清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他为了救她，显然动用了还没完全恢复的力气。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萧墨尘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腿，生怕她受伤。
“我没事，就是差点滑倒。”苏婉清的脸颊发烫，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却不小心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的眼神深邃，像藏着星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让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雨太大了，先回山洞避雨。”萧墨尘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往山洞的方向带。他的手指修长，握着她的手腕刚刚好，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山洞里生起了火堆，噼啪作响的火焰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婉清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萧墨尘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
指尖碰到皮肤的瞬间，两人都愣了。萧墨尘的指尖带着火堆的温度，烫得苏婉清心尖发颤；而苏婉清皮肤的柔软，也让萧墨尘的手指僵在半空，耳根悄悄红了。
“下次下雨别上山，危险。”萧墨尘收回手，声音有些沙哑，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却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草木香，裹住她的肩膀，驱散了雨水带来的寒意。
“我担心你。”苏婉清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足够让萧墨尘听见。
他猛地转过头，眼神里满是震惊，随即又被温柔取代。他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知道。”
山洞里只剩下火堆的噼啪声和两人的呼吸声，气氛暧昧得让人心慌。苏婉清靠在石壁上，能听到萧墨尘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萧墨尘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被外套裹住的肩膀上，手指微微蜷缩，想要靠近，又怕唐突了她。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透过山洞的缝隙照进来，洒下一片金色的光斑。萧墨尘站起身，拿起苏婉清的布包：“我送你下山。”
他没再拉她的手，却一直走在她的左边——靠近山路外侧的一边，那里更容易遇到碎石和陡坡。遇到难走的地方，他会提前把路上的杂草和碎石踢开；看到她脚下不稳，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等她站稳了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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