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将计就计，仿制失败
秋阳刚爬上镇西头的老槐树，王氏就推着一辆崭新的小推车，在巷口支起了摊子。车身上挂着一块用红漆写的“王氏药膳摊”木牌，虽然边缘毛糙，却透着一股刻意的张扬。她穿着一身过年才舍得穿的蓝布夹袄，手里拿着个铜锣，“哐哐”敲着，嗓门比平时大了三分：“快来尝啊！正宗药膳！比婉清药膳坊便宜两文钱！强身粥、安神茶，喝了保准管用！”
王娟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粗瓷碗，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昨天王氏把她骂了一顿，说她抄的配方“肯定有问题”，但箭在弦上，买药材花了三百多文（几乎是她攒了半年的私房钱），只能硬着头皮摆出来。她偷偷往镇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发虚——苏婉清的药膳坊此刻应该已经坐满了客人，而她们这里，除了几个看热闹的小孩，连个驻足的大人都没有。
“婶子，要不咱们再等等？”王娟小声说，“说不定过会儿人就多了。”
“等什么等！”王氏瞪了她一眼，放下铜锣，抓起一把黄芪就往锅里扔，“都是你没用！抄个配方都抄不明白，要是今天卖不出去，我饶不了你！”
她按“假配方”上写的，往粥里加了五勺黄芪，又匆匆熬了半个时辰，就盛出来吆喝：“刚熬好的强身粥！五文钱一碗！快来买啊！”
终于，一个挑着菜筐的汉子被“便宜两文钱”吸引，走了过来：“给我来一碗，尝尝是不是真跟婉清姑娘的一样。”
王氏赶紧盛了一碗递过去，脸上堆着笑：“放心，比她的还正宗！我这配方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汉子喝了一口，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噗”地一声吐在地上：“这啥啊？这么苦！比药铺的苦汤子还难喝！你这是放了多少黄芪？坑人呢！”
汉子把碗重重放在车上，骂骂咧咧地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有人喊：“王婶子，你这药膳是给牲口喝的吧？”
王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还嘴硬：“第一次熬，没掌握好火候！下一碗肯定不苦！”
可接下来的客人，要么喝了一口就吐，要么说“没味道，跟白开水似的”——安神茶按假配方只泡了一盏茶的时间，合欢花的香味都没泡出来，更别说灵泉的加持了。有个妇人喝了两口，捂着肚子说“不舒服”，吓得其他人更不敢买了。
到了中午，太阳越来越毒，王氏的锅里还剩下大半锅粥和茶，连本钱的零头都没卖回来。她坐在树荫下，看着对面巷口婉清药膳坊进进出出的客人，气得直拍大腿：“肯定是苏婉清搞的鬼！她故意让王娟抄错配方！这个小贱人！”
“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娟忍不住反驳，“我明明是按本子上抄的，是你自己急着摆摊，连试都不试！现在卖不出去，倒怪我了？”
“你还敢顶嘴？”王氏站起来，伸手就要打王娟，“要不是你没用，我能亏这么多钱？”
王娟躲开了，眼里满是委屈：“我不干了！你自己摆摊吧！”她说完，拎起自己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跑了，把王氏一个人扔在摊子前。
王氏看着王娟的背影，又看看没人问津的药膳，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三百多文，是她跟邻居借了一半才凑齐的，现在不仅没赚钱，还得还债，以后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
接下来的两天，王氏还不死心，继续摆摊，可客人更少了。有人路过，还故意调侃：“王婶子，今天的药膳不苦了吧？要不要免费给我们尝尝？”
“就是，别浪费了药材，喂猪也行啊！”
王氏被说得无地自容，第三天中午，终于忍不住，把剩下的药膳倒进了路边的沟里，推着小推车，灰溜溜地回了村。路过婉清药膳坊时，她特意绕了远路，生怕被苏婉清看到。
而此时的婉清药膳坊里，正热闹非凡。小草一边给客人盛粥，一边跟苏婉清说：“姑娘，我听镇上的人说，王氏摆摊三天，只卖出去三碗药膳，还被人骂了一顿，最后把剩下的都倒沟里了，连本钱都没赚回来，还欠了邻居的钱呢！”
苏婉清正在研磨金银花，准备研发药皂，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怪不得别人。做生意靠的是真材实料，不是投机取巧偷配方。”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假配方里不仅药材比例错了，还故意漏了“灵泉稀释”这个核心步骤，就算王氏熬制时间对了，也做不出跟她一样的药膳。而且她算准了王氏贪心，会急着摆摊，不会先试做，这才让她亏得这么惨。
“姑娘，你太厉害了！”小草崇拜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王娟会偷配方，还提前准备了假本子，让王氏自食恶果，这下她再也不敢找咱们麻烦了！”
苏婉清点点头，把研磨好的金银花粉倒进碗里，加了些灵泉稀释液：“现在解决了王氏的麻烦，咱们可以专心研发药皂了。你之前说脸上的痘痘消了不少，正好帮我试试新做的金银花祛痘皂，看看效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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