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身侧背着背包，挎着两个斜挎包，胸前挂着相机的张祈，则是四处打量着这个只来过几次的商业街道，之前来的几次，不是踩点就是清理异域入侵势力。他算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里的受众，‘嗯...谁说聪明的女生都要温度不要风度的’，将背包拉链拉上，张祈夹在小指的扇子一转，重新回到掌中，驱散着热意。
身高差不多的摄影师加模特的组合，在大街上虽然吸睛，但在人流中不显突兀，这里并不缺少各种发色并穿着清凉的俊男靓女，只是结标淡希吸引力较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奇怪的咖啡店售卖着蔬菜冰淇淋，装修奢华的品牌专卖店内足以让张祈倒吸冷气的衣服与饰品，环境宜人到如同在原野里用餐的素食店，令人身临其境震撼体验的电影院。
时间蒙住了二人的眼睛，悄悄溜走。
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张祈此时已然多出了数个大包小包，但依旧表情轻松，等结标淡希换上一身实用的防寒衣物，二人将物品寄存后回到地面。
虽没有积雪，但寒风却也没一丝收敛，直面它的皮肤被吹得发红，可却没人提议使用能力。
漫步在寒冷夜晚的街道上，少女随意吐槽着最近发生的烦心事，偶尔爆出几句粗口，少年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回应一句，尽管语气敷衍。
十字路口，风吹得更大了。
“天可真黑，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结标淡希看漆黑的夜空，问道“ ，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学校和其他学校有个麻烦的活动，要举办舞会”。
“凌晨三点的回国机票”张祈摇头。
结标淡希看向脚下的砖缝，小声问道“不能陪我吗？”
张祈依旧摇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那又怎样！就是利益又怎么样！我的感情不是假的”结标淡希看向张祈，“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对你来说我算什么，装傻这么久还要继续吗？你在可怜我么”。
“人心并不是非黑即白，感情也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你心乱了”，张祈看向对方的眼睛，“你我都不是温室里的花，可以肆意开放，应该清楚，我们本就是悬崖边上讨食的人，再进一步难免万劫不复”。
“我不管！你今天...”结标淡希眼角湿润，晃动着少年的肩膀。
“你得管，别忘了你要保护人”张祈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长发，缓声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搬不动背后的人，就像是一个宠物，博得欢心就有食，呲牙就会被打，想逃就会被杀，所以...孩子，现在的距离刚好”。
“那我算什么？”结标淡希带着哭腔问道。
“不论我在或不在，你依旧是你，就算你伪装的像是个刺猬，但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结标淡希低下头，让人看不见表情，短暂的沉默后，她嫌弃道“啧，你以为你多金贵，怎么就不上钩呢，明明整天眼睛都不老实”。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张祈收回手，看着不知何时飘落的雪花，“好了，我只是回国又不是不回来了，约么着没几天就会来”，感知内察觉到对方的窘境，张祈转过身，看向夜空“天可真黑，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结标淡希察觉到信号，用袖口擦着脸颊，嘴角不争气的露出浅笑又很快收敛，索性将精心画的淡妆直接卸掉，几分钟后，她表情恢复如初，嗓子依旧有些沙哑“切，谁稀罕”。
当...当...当...
象征着龙国新春的钟声于此时响起。
“你混蛋”结标淡希头抵在张祈后背，红色的长发散乱的垂下。
张祈依旧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回应道“我是”。
——————
回国的客机上，张祈坐在经济舱中思索，他对结标淡希升起过肉欲，但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很奇怪，似乎对虚月外的任何都没有哪怕一丝波动。
“难道是虚月？不...不可能”想到这，张祈的思绪便无法停止，各方对自己的布置，自己那些所谓的奇遇与赠与，未知存在可能的图谋，他无法确定对方的规模，亦无法得知未知存在的想法。
他只能从自己出发，最终将思绪定格在鬼灭世界。
‘爱情，我对虚月？什么时候，不虚月是队友，并不是...’思及此，他内心被那股熟悉的黏腻包裹，以往稳定的情绪开始波动，很快，那股黏腻感消失。
张祈觉得他与结标淡希之间并没有什么奇怪，他爱着虚月，不需要理由，这一切似乎都很合理，至于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质疑，对此张祈只能暂时归结到灵魂损伤与最近的劳累的问题上。
只是客机外空漆黑的星空中，似乎传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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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易斯秀推醒，张祈打了个哈欠，随着乘务员的引导走下客机，虽然二人坐的是经济舱，但是包机，这在心头的不妙感升起之余，也能用包机的调侃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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