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某究所内。
昏迷的安保人员被扎带捆住手腕脚腕,丢在隔音房的角落。
木山春生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抱,作为研究者的她控制住了内心的烦闷,看着眼前的劫匪最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他们已经堕落到用这种方法让人闭嘴了?”。
“你不用知道”随意回应了一句,张祈将最后一名安保丢到隔音室,转身将‘金属手镯’抛给对方,示意其自己铐上,看目标憔悴的面相,他不怀疑自己若是继续靠近,她对方会原地死给自己看。
见其老实照做,张祈打开耳机的音频输入按钮,说道“已压制目标”。
‘有人对她的项目感兴趣,可以资助她的研究,说服她,按照企划继续,企划书就在耳机的储存卡里’
“拷走?”
‘我只看结果’
“...”
‘又出问题了?不愧是能被小女孩控制,在大街上拿刀砍飞龙的人,帮你做善后,跟对自己上刑一样’
“我这辈子都会反感拍照,善后方面我会注意”
‘希望你真能注意,别忘了明早给我带早饭’
挂断通讯,低头将耳机取下,果然在其中找到一张储存卡,他调整面部表情,再次看向木山春生时已经换上少年人的微笑,“研究所有会议室吗?”。
一间不算大但还未遭张祈荼毒的会议室内,木原春生滑动着鼠标,目光黏在面前笔记本屏幕上,之前束缚的银手镯已经被取下,此时在张祈指尖晃动,企划书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有很多专用名词他无法理解。
那份企划,或是说条款,大体意思是可以继续资助她的实验,但成品必须更加完善,可控。
‘老魏说的没错,学园都市的特色是吃小孩’,张祈内心无感,继续等待对方。
又过了些时间,木原春生放下鼠标,捏着眉心道“我该如何信任你们”。
“交易内容都在里面,同意自然有会有资源向你倾斜,在目标面前,身份和信任并不重要,更何况是你这个准备孤注一掷的‘赌徒’”。
木原春生看向会议桌对面的少年,眉头皱的更深,内心理想与感兴交战,最终她露出认命的惨笑“我可能至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好人”。
“你们搞这些研究的原来还认为自己是人?真让我惊讶,人和小白鼠在你们眼里不都是实验素材么”。
“我只是想让学生们能够重新生活,他们不是抛弃物,他们是正常的孩子,只要能让他们醒来其他都不重要...哪怕是用不人道的手段”。
“这座城市有人道二字?不全在吃人么,不要招笑了,提醒一下,你的一切他们都清楚,不要想着回头或是变节,那样死亡对你们来说会是奢侈品”。
又刺激了对方几句,张祈佩戴上胸前的‘记录仪’,打开后掏出一张古朴的书页推给对面。
“仪式,滴血”。
木原春生照做,她用回形针刺破食指,一滴殷红的血液被书页吸收,泛黄的书页逐渐变得血红,最终化为红色的尘埃钻入木原春生的身体。
仪式结束,木原春生回忆着刚才经历的喃喃道“无法理解”。
关上记录仪,张祈道,“这不重要,安心做研究,不要让他们感觉到你有想钻空子的打算,这是随时会爆炸的奴隶契约”。
无视对方的沉默,张祈收拾道具准备离开,下午在医院处理好的伤势,随着刚才的剧烈运动有加重的迹象,临走前他想到了还未完成的委托任务,他拿过木原春生的电脑,留下一个网址后扬长而去。
木原春生看着面前浮夸且简陋的UI风格,带着疑惑的语气自语“怪谈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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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使残存的疲惫感又消散几分,今天的张祈没有什么要紧安排,自两天前刘羽玄出现后,老魏就没有主动联络过,这让他怀疑老魏之前压榨他的行为属于刻意报复。
主线任务的第一阶段昨晚已经完成,虽然有继续推进度的打算,但二阶段任务还未发放,索性高强度的体能与技能训练也停了,只保留日常的铭灵训练与能量训练,饶是如此,他也是久违的享受到了清闲的时光。
可就像游戏中每次切刀都可以召唤出敌人一样,此时在医院草地上享受阳光的张祈身边,有着一个虽然不大,但依旧可以称之为麻烦的存在。
佐天泪子有些局促的站在张祈身边,准确的说是站在躺椅旁,她的目光多次瞥向那副对其使用者来说,装饰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医用拐杖,嘴巴几次张合,最终在第七次做好心理准备后开口道。
“你…你好,谢谢你救了我,真的十分感谢”说着便自顾自的想要弯腰鞠躬,可因为紧张,没有估算好距离,一下子额头碰到了摇椅靠背,好在尖锐的地点包有棉布,预防了可能出现的伤口。
吃痛的少女只是抿着嘴,内心想要远离,自从靠近之后,她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总会没由来的产生一股厌恶与一点点畏惧,但受到的教育告诉她,不能在救命恩人面前失礼,就算感觉对方不像是好人,就算对方长相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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