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死寂般的对峙与警惕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
下方终于传来了工程人员通过扩音器传来的、带着“歉意”的通知,表示故障已排除,摩天轮即将恢复运行。
摩天轮庞大的钢铁骨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伴随着机械齿轮重新咬合的嘎吱声,巨大的车轮开始缓缓转动,打破了夜空下的凝固。
感受到轿厢的移动,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无论是依旧保持着压制姿势的粟绾,还是被她压在身下、处境尴尬的白霁霄,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身体放松下来的瞬间,剧烈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才涌了上来。
但粟绾仍然保持着压制白霁霄的姿势,确认道:“摩天轮动了……杀手应该已经跑了。” 最佳的补枪时机已经错过,对于专业的狙击手而言,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是基本准则。
然而,就在粟绾心神稍定的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下传来的一种……异样感。某种硬物正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顶着她的小腹。
粟绾的第一反应是武器。她皱了皱眉,以为是白霁霄在掏随身携带的防身器械,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和劫后余生的烦躁:“小白,你在掏武器吗?都说了杀手早跑了,别掏了!收起来!顶到我了!”
粟绾甚至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腰肢,试图避开那不适的触感,加重语气:“我让你别掏了!听见没!”
这一扭动,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武器”的形态和……温度。绝非冷硬的金属触感。
也就在这一刻,粟绾的注意力才从外部的威胁,彻底拉回到了两人之间这极其暧昧且不雅的姿势上。她猛地低头——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几乎完全暴露在男孩眼前的胸膛!因为刚才剧烈的翻身和压制动作,她衬衫的纽扣崩飞了好几颗,衣襟散乱地敞开着,里面那件原本应该提供保护的胸衣也因为动作过大而侧滑移位,导致大片的雪白肌肤和诱人沟壑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空气中,而白霁霄的脸,正深埋其中。
刚才为了保护白霁霄,她用了全力,整个胸部的重量和柔软,都严严实实地、紧密地……覆盖在了白霁霄的口鼻之间!
“轰——!”
一股热血瞬间冲上粟绾的头顶,脸颊、耳朵、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羞愤、尴尬、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冒犯感,如同火山般在她胸腔里爆发!
她瞬间明白了,顶着自己的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武器!那就是……那就是……
“小白你个变态!!” 粟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他身上弹开,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散乱的衣襟,试图遮住春光,声音因为极度的羞愤而带着哭腔和颤抖,“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还……还来这个?你他妈还看!你看个屁!给老娘把眼睛闭上!你个混蛋……呜呜……”
粟绾语无伦次,越想越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保护他,结果却……却几乎被他看光摸遍了!一种强烈的“不干净了”、“被玷污了”的感觉让她眼圈瞬间就红了。
白霁霄在她弹开的瞬间也立刻坐起身,同样有些狼狈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听到粟绾的哭骂,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活了无尽岁月,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用权柄和力量解决的尴尬局面。
“对不起,”白霁霄试图解释,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窘迫,“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陈述着一个客观事实。无论他是白王还是什么,这具身躯的生物学构造决定了他是一个健康的雄性生物,在如此紧密、刺激的接触下,产生某种不受意志完全控制的反应,确实是正常的。
然而,这番“科学”的解释在粟绾听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正常的生理反应?!”粟绾的哭声更大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一边徒劳地捂着胸口,一边指着白霁霄,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你个混蛋!人家明明是在保护你!怕你被杀手打死!你却……你却直接耍起了流氓!趁机占我便宜!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人家还没出阁呢……呜呜……以后怎么见人啊……”
粟绾哭得伤心欲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哭声一半是真心的羞愤和尴尬,另一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带着点借题发挥,想要掩盖刚才自己那过于彪悍、不符合“大小姐”人设的反应,以及内心深处那一丝被撩动的心弦?
白霁霄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他习惯了算计、谋划、力量的碰撞,唯独对这种小女子的眼泪和纠缠毫无经验,只觉得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棘手。烦躁之下,他脱口而出,试图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够了!”白霁霄低喝一声,眉头紧锁,“哭什么哭?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这话一出,粟绾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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