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纪槐序窝在自己的公寓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身体透支的反馈猛烈而持久,低烧反复,咳嗽也断断续续。
他遵医嘱吃药、休息,尽量不去想工作,也不去琢磨那些混乱的心绪。
芳姐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邀约,只每天定时送来清淡的饭菜,并远程处理工作。
网络上的喧嚣却并未停止。
《让我听见你的声音》维也纳站的演出视频片段和路透照陆续流出,引发了热议。
#纪槐序秦峪金色大厅# 的话题一度攀上热搜。
评论区依旧热闹非凡:
【卧槽!金色大厅!排面!】
【节目组牛逼!纪老师牛逼!居然真的和维也纳乐团合作了!】
【秦峪念白那段好苏…影帝下凡搞音乐杀伤力更大】
【只有我注意到纪老师最后合唱部分好像没太出声吗?是不是身体又不好了?担心QAQ】
【死对头同台居然没打起来?差评!(狗头)】
【楼上真会拱火,不过他们俩站一起画面真是该死的养眼啊……】
【cp粉冒头!谁看了后台花絮里秦峪给纪老师递水的动图!这能是死对头?!】
纪槐序偶尔刷到这些评论,心情复杂。
大众看到的永远是冰山一角。
那些紧张、挣扎、意外和某些难以定义的瞬间,都被浓缩成了光鲜亮丽的符号。
期间,秦峪的名字也会偶尔以另一种方式闯入他的生活。
比如,某天清晨,他收到一个同城闪送,没有署名,打开是一整套某老字号的药膳汤品。
还冒着热气,配料表极其讲究,全是温养的药材。
比如,钱涛哥突然给芳姐打了个电话,闲聊间“无意”提起认识一位国手级别的老中医,特别擅长调理纪槐序这类病症,如果需要可以帮忙引荐。
芳姐在电话这边听得一愣一愣,转头跟纪槐序念叨。
“这秦峪的团队转性了?突然这么热心肠?”
纪槐序捧着那碗温热的药膳汤,沉默地小口喝着,没有接话。
他知道,这些都是秦峪的手笔。
又过了几天,纪槐序的身体稍微好转,精神也好了些。
傍晚,他正靠在沙发上看芳姐发来的电影配乐剧本初稿,手机又震了。
依旧是秦峪。
这次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一份崭新的电影剧本封面上。
封面上印着烫金的片名:《无声》。
紧接着,一条又一条的文字消息跳出来:
讨厌的家伙:【李导的新戏,男一号。看了本子,不错。】
讨厌的家伙:【听说音乐部分还没定。】
讨厌的家伙:【有个人选,我觉得挺合适,就是嘴有点毒,身体还差,难请得很。】
讨厌的家伙【怎么样纪老师,有没有兴趣?】
纪槐序的目光落在那个片名上。
又看向秦峪那看似随意推荐、实则步步为营的话。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应该狠狠的拒绝秦峪,然后再冷嘲热讽一顿。
这一次,纪槐序有些犹豫了。
他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种直白又迂回的邀请,太像秦峪的风格。
把选择权抛给他,却又在字里行间布满了只有两人才懂的钩子。
嘴毒、身体差、难请。
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戳在他的特质上,带着点戏谑,又该死的了解。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对方像是等得不耐烦,又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讨厌的家伙:【报酬不错,李导你也熟悉,他挑音乐的眼光你总信得过吧?】
这不是报酬和导演的问题。
纪槐序抿了抿唇。
明明是你的问题。
他几乎能想象出秦峪发这些消息时那副懒洋洋又势在必得的讨厌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理智回笼。
李导的戏,金牌制作班底,男一号是秦峪…
这确实是圈内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的资源。
只是,这意味着未来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他都将和秦峪绑在一起。
在镜头之外,在更私密、更漫长的创作周期里。
他最终没有直接回答去或不去,只是敲过去几个字:
纪槐序:【本子发我看看。】
那边几乎秒回。
讨厌的家伙:【得令,纪老师稍等,马上发您邮箱。】
后面还跟了个贱兮兮的小狗敬礼表情包。
纪槐序:“……”
他扔开手机,试图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剧本上,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胸腔里那点不适似乎又冒了头,带来一阵轻微的悸动和烦躁。
纪槐序叹了口气,干脆直接走去书房。
电脑屏幕亮着,邮箱客户端提示有一封新邮件,发件人赫然是那个此刻让他心烦意乱的名字。
他点开了邮件。
附件里是《无声》的完整剧本PDF,以及一份详细的音乐制作需求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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