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渡,积玉坊。
因着魔物袭击的原因,流云渡部分建筑与航道被破坏,间接多少影响了一些商会的货物运输。
除了要管理指挥事故现场,盘查是否存在遗漏的古籍,驭空还要与一些焦急的商会老板沟通,劝导他们不要过于忧心。
以仙舟的基建能力,流云渡的运输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谈话结束后,神策府也没有闲着。
景元随符玄带着这些诡异古籍寻找妥帖的销毁方法去了,临行前,他授意青镞与彦卿着手追查那些出事区域货物的主人,若在仙舟,不拘用些强制手段,只要让他们说实话。
符玄也派去青雀跟随两人,以防有疏漏。
她则与景元来到了鳞渊境。
尽管这叠古籍太卜司测算不出什么,但毁去不过弹指间的事情。
她提议的安全法子,通过测算,也不过是找个无人之地,让景元召唤神君将这叠古籍劈了去。
对于妖邪之物,神君几乎是万能公式。
可景元似乎并不着急将这些古籍销毁,抵达鳞渊境后,他就云淡风轻地捧着它们,一点也不怕下一秒有乱七八糟的魔物突然窜出砍了自己。
符玄顿住:“你不会是想守株待兔……”等这些魔物再窜出来之后,再削它们吧。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符卿,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海边,粉发娇小女子身旁的高大身影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
“你为何突然就恢复了。”
这话问得符玄心头一跳,她微微抬首与低头望向她的男人对视,与她不同,景元的眼眸是纯粹的金色,将其尊贵与威严体现得淋漓尽致。
若他不是冷静随和的性子,怕是无人敢忤逆。
但此刻,他的话语明明带着一丝质问,眸光所含却毫无此意,只让人感受到深切的关心与担忧。
符玄被看的不自然,她也不想怯场,悄悄将目光移向男人眼下的泪痣,解释:
“那晚我本打算去穷观阵前一探,突然被一女子拉入幻境,之后失去意识,冥冥中感觉她是在帮我疗伤,后来再醒过来,身体就已经恢复了。那女子似乎认识我……”
她这趟鬼门关走的,进也莫名其妙,出去也是。
景元继续问,声音低缓,像在循循善诱般确认。
“所以符卿,你也不能保证以后自己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是吗?”周围没有其他人,符玄想忽略他语气中的温柔与关切都难。
那天明悟自己心意之后的痒意似乎又袭上心头,她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换成任何人景元也会是这般语气。
好在她面上保持住了“不为所动”,可内心不受控制的因他这份对着她独有的温柔而雀跃。
她单方面中断了两人的对视,视线乱飘,突然目光接触到景元手里的那叠古籍。
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她彻底冷静下来。
“将军,你不会是想拖延销毁古籍,直到查出我出事原因与其中的关联吧。”
男人没有否认:“符卿猜到了。”
有流云渡那一遭,防患于未然,这古籍是越早销毁越好。
“景元,你这又是何必。”符玄看向远方,面前一片浩茫无际的海域。
她并不是轻视自身的安危,但她不愿意以未知的隐患来谋自己的出路,尤其这份隐患威胁着罗浮。
“你不是已经派青镞与彦卿去调查了吗?”
景元反驳:“结果还未出,万一他们那边一无所获呢。”
“将军!恕本座不敬。就算失去线索,这些古籍也必须尽快毁去。再者说就算流云渡没出乱子,不可测之物对于仙舟来说本就危险,万不可拖延。”
“太卜,事情风险目前还算可控,你有想过你若出事,罗浮也未必安稳……”
你有没有想过我呢……他默念,未说出口。
……
符玄并不执着于争辩。
担心她出事?“那么好,本座现在就为自己卜一卦。”
她原地启动阵法,预备为自己大卜一场的架势。
“符卿……”,景元无奈,还是妥协了。
磅礴的金光降下,那叠古籍化为齑粉。
粉发女子眉梢似乎还有点愠色,她欲要问这刚想留着古籍的将军讨个说法,后者却突然将她抱住。
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重量,只是虚虚搂住她。
他问:“符卿,你在吗?”
符玄忍下回抱住景元的冲动,拍拍他的背:“在的啊。将军放心,本座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符玄想,比起自己面对不可测之物时,急于毁去的心态,景元却不畏潜藏的威胁,还能顾忌整个罗浮,这大抵也是他与她的差距之一吧。
将军之路,任重道远。
驭空发来消息:流云渡上下未再发现可疑古籍残章,受伤人员都恢复良好,大小商会的货物正常进入运输流程。
青镞与彦卿也逮住了罪魁祸首,青雀似乎早意识到此行顺利,未一起禀报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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